劉俊皺了皺眉:“有多少?”
白梅道:“大概十幾萬吧,十一萬多些。”
劉俊道:“好,那就先取十萬,算我借的。”
白梅又白了眼劉俊,嗔道:“什麼話?不把我當朋友了是吧。”
“哦,不是,不是。我估計徐彪不見到錢是不會放人的,先取十萬拖拖再說,再來電話,讓我接,咱們先取錢去。”劉俊冷靜下來。
“好吧,取錢去。”
白梅發動車子,帶著劉俊與啞巴到就近的鬧心村的熱心社群別墅群間的一家中國銀行取了十萬元現金,用一隻黑色塑膠袋子裝好,坐在車裡邊商量邊焦急地等待劫匪的來電。
沒有預期的等待是很熬人的。
白梅嘮叨還是要報警,唯有出動警察才能抓到壞人,不能讓壞人得逞。劉俊則堅持還是要等接到劫匪電話確定是不是徐彪綁架,再報警不遲。
劉俊心裡已有了主意,如果是流竄作案的劫匪的話,憑劉俊的力量沒法營救陳爾林,則必須報警;若是刀疤臉綁架了陳爾林,他已經想好了一個陰險的計劃對付刀疤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約摸過了一個小時,白梅的手機響了,又是另外一處不熟悉的號碼,也無法顯示是哪個地區的號。
“俊哥,你接。”白梅將配有蝴蝶造型外殼的草果手機遞給劉俊,同時開了擴音。
一個沙啞的男聲吼道:“二十萬準備好了嗎?”
劉俊忽然發問:“叫彪哥接電話。”
男聲有片刻的失語,在劉俊感覺上,判定應該是打電話的劫匪用手機捂住了手機在請示刀疤臉。
“你他媽少廢話,問你錢準備好了沒?”男聲很粗魯。
劉俊一聽,基本斷定刀疤臉就在劫匪身邊,因為劉俊說讓彪哥接電話,劫匪卻沒有解釋誰是彪哥,劫匪無意的一句話暴露了刀疤臉的存在。
“我再說一遍,讓彪哥接電話。”劉俊聲音很冷。
手機裡又是短暫失語,問:“你是誰?”
“我就是劉俊,我再說一次,讓彪哥接電話。”劉俊一字一句,聲音裡透著威嚴。
“俊哥啊,嘿嘿,算你聰明,話不多說,二十萬,禮尚往來。”果真是刀疤臉囂張的聲音。
“彪哥,虧你是江湖大佬,還玩這種低端的遊戲。你有本事衝我來,綁我兄弟算個球啊?”劉俊來了個下馬威。
“劉俊,別他媽給老子說些沒用的。你以為有江浩風撐著你,你就得志猖狂了?九洲農貿市場上的事還沒找你算帳,青雲市場你又打傷我兄弟光頭,兩筆帳算一起,我只取回屬於我的二十萬,以後咱們就算兩不欠,你沒有意見吧?”
“我當然有意見。”劉俊辯駁,“徐彪,告訴你,你涉嫌綁架、敲詐、搶劫,你要不趕快把我兄弟放了,到時法院判你死刑都有多。”
“哈哈,你小子多慮了吧,你以為我是法盲嗎?你說綁架就綁架啊,你說死刑就死刑啊,你以為法院是你開的啊,告訴你吧,你兄弟開車撞到我的人了,還撞碎了兩隻青花瓷瓶,人也正住院呢,不賠個二十萬能脫身嗎?”
“你,你,你這是碰瓷,也是違法的。”劉俊深吸一口氣,看來刀疤臉是一心要拿回二十萬才算挽回面子,連退路都想好了,報警還真的沒用,這錢不賠還真說不過去。
“別跟老子談法律,我剛說了,法院不是你家開的,違不違法你說了不算。話也說這麼多了,打住吧,錢準備好了麼?”刀疤臉的聲音開始陰冷起來,劉俊聽得出來,那是恨之入骨的聲音。
“哦,要錢沒問題,我兄弟阿林沒事吧?你現在哪裡?我怎麼送錢給你?”劉俊一連三個問題,想多套出些資訊來。
“只要你能拿出二十萬,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