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男友之一嗎?”
面對這樣一張看似英俊實則刻薄的臉,薄唇吐出的言語無不透著誹謗和不懷好意的揣測,我本能地想唾棄一口,卻硬生生忍住了。
即使憤怒到身體像秋葉般打顫,我卻沒有發作,而是上前一步,踮起腳跟,冰涼的手環住他的脖子,挑著眉輕佻說道,“怎麼樣?你有興趣當其中之一嗎?”
反其道而行之的效果就是他的薄唇緊抿,雙眼微眯,雙眼釋放出危險的訊號。
我下意識察覺到撩撥過火了,剛想放手,他已經掰開我不安分的手,嚴肅說道,“很抱歉,沒有興趣”
我鬆了口氣,聳聳肩,轉過身走了幾步朝他笑笑擠眉弄眼,“所以我就不禍害你了。”
他仍舊站在原地意味不明地望著我,我急了,站在他車邊朝他招招手,“快點啊,遲了我的小男友就要成男人的男友了。”
坐在康子弦車上的時候,我注意到他開啟了暖氣,暖洋洋的熱氣噴在□在外的肌膚上,讓人只覺得滿足舒服,就像沉浸在山澗溫泉之中。
遺憾的是,身邊的男人還是冷冰冰的,我焦急的望著車外的燈紅酒綠,忍不住問他,“還要多久才到?”
“一個小時,那家會所在山邊。”他回答,不帶一絲情緒起伏。
我心裡一聲國罵,隱隱覺得頭痛,有些不舒服,懊惱地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覺得這一個小時與一座冰山呆在一起,就好比我高中時上最頭痛的英語課一樣,十分難捱。
康子弦看起來也沒有與我攀談的興趣,我本來也厭惡與他說話,可是轉念一想,這個男人和鄧壠交情匪淺,這個時候不妨探一探他,說不定會有意外發現。
我清了清嗓子,“那個好像有點無聊,我們聊聊天吧。”
他專心開車不吭聲,明擺著要給我釘子吃。
我怒從心起,按捺不住報復的情緒,笑嘻嘻噁心他道,“我說,你……是鄧壠的男朋友嗎?”
“啊!”一個急轉彎,我的頭結結實實撞在車窗上,痛的我眼冒金星。
康子弦緩緩把車停了下來,我揉著額頭吃驚瞪他,想不到他居然有如此激烈的反應,一時猜測是不是猜對了,他也是個gay哥。
畢竟物以類聚,我這麼告訴自己。
康子弦濃黑的眉揪在一起,側頭瞪著我,暗淡的車燈光線打在他高挺的鼻樑上,透著雕塑般的美感,只是那身霸氣仍提醒人,他是個很不能小視的男人。
他的表情告訴我他很在意,那麼我決定不讓他好過。
我瞭然於心,開始主動出擊。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激動,我不歧視你們這個群體的。當然艾滋比較歧視你們哈,聽說感染率高,恩,平時你要注意點,多買那個啥啥用哈。當然節制一點總是沒錯的。”
康子弦不說話,雙眼出奇錚亮,怒視我一會後,他咬著牙道,“三天。我只認識你三天,但是我想掐你的念頭出現了幾乎三百遍,方亮亮,你給我記著。”
“開個玩笑還不行嗎?一點幽默感也沒有。”我撇撇嘴坐好,此時天生一道閃電神鞭般抽打夜空,緊接著春雷一聲悶哼,雨越下越大,嘩嘩聲不絕於耳。
為了扭轉尷尬的氣氛,我假裝雙手搓手臂,擔憂地瞅了一眼茫茫夜色,咕噥著,“真冷啊。”
其實是我自己給自己找臺下。
而下一秒身旁的康子弦有所動作,原來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在我的目瞪口呆中,把西裝扔給了我後,之後默不作聲地啟動車子。
他突如其來的示好讓我哭笑不得,我猶豫地打量他一眼,見他抿唇不高興,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況且現在我確實很需要這樣一件厚實的外套。
盛情難卻,我就大大方方的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