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飄雪,空氣中瀰漫著凜冽的寒意。一場大戰過後,雪城南區已經完全變了樣。街道上到處是打鬥的痕跡,冰凍的黑氣和破碎的兵刃散落一地。
"我們得趕快離開。"白子明低聲說,"他們很快就會增派人手。"
李青雲點頭。寒月劍客的出現雖然打亂了敵人的計劃,但也讓局勢更加複雜。天機閣、血魔教和邪劍門吃了這麼大的虧,不會輕易罷休。
兩人避開巡邏的黑衣人,沿著偏僻的小巷快速前進。寒夜裡四處冷清,只有風雪的呼嘯聲不斷傳來。
"等等。"李青雲突然停下腳步。
前方不遠處有個小院,院門虛掩著。在這種天氣,一個沒有關緊的院門顯得格外可疑。更重要的是,李青雲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有埋伏?"白子明警覺地問。
李青雲搖頭。他輕輕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院子裡積雪未掃,只有一串腳印通向屋內。燈光從窗戶裡透出來,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
"是你?"
屋門吱呀一聲開啟,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蘇雨晴裹著厚厚的斗篷,臉上還帶著些許寒氣。
"師姐,你怎麼在這裡?"李青雲驚訝地問。
"我是來接應你們的。"蘇雨晴說,"掌門擔心天機閣會設伏,所以讓我暗中跟來。"
白子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剛才的戰鬥"
"我一直在附近觀察。"蘇雨晴說,"不過寒月劍客出手得快,倒是用不著我幫忙。"
三人進了屋。屋內生著一盆炭火,驅散了些許寒意。蘇雨晴給兩人倒了杯熱茶,然後取出一張地圖攤在桌上。
"這是雪城的詳細地圖。"她說,"我這些天在城裡轉了好幾圈,已經大致摸清了各派的佈防。"
李青雲湊過去看。只見地圖上標註了許多紅點,每個點旁邊都寫著備註。有些是血魔教的據點,有些是天機閣的暗哨,還有些是邪劍門的落腳處。
"他們這次來了不少人。"蘇雨晴說,"光是我發現的就有七十多個高手。而且"
她話未說完,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三人同時警覺,但很快就放鬆下來。因為那腳步聲雖重,但並無殺氣。
"是醉道人。"蘇雨晴說。
果然,一個醉醺醺的老者推門而入。他抖了抖身上的積雪,把酒葫蘆往桌上一放:"外面太冷了,得喝點酒暖暖身子。"
"前輩不是在城南嗎?"白子明問,"怎麼也來了?"
"那邊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醉道人說,"血魔教和天機閣的人打了起來,都說對方故意放走了'月光'。邪劍門倒是精明,一看不對勁就撤了。"
李青雲若有所思。這三派雖然聯手,但顯然各懷鬼胎。一旦出了問題就會互相猜疑,甚至反目成仇。
"不過他們很快就會意識到上當。"醉道人說,"到時候肯定會大肆搜捕。你們得趕快離開雪城。"
"現在恐怕不行。"蘇雨晴說,"城門已經封了,守衛森嚴。而且這種天氣,外面的路也不好走。"
"那就先找個地方避一避。"醉道人想了想,"我知道個地方,叫'紅塵客棧',就在城西。那裡的老闆跟我有些交情,而且地方夠偏僻。"
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但還沒等他們動身,又聽到一陣腳步聲。這次的腳步聲又輕又急,顯然是個輕功高手。
蘇雨晴迅速吹滅燈火,三人躲到暗處。但很快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
寒月劍客從窗戶翻了進來。他的白衣上沾了些血跡,顯然經過一場惡戰。
"前輩"
"別說話。"寒月劍客壓低聲音,"有人跟蹤我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