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眾多,且大多為女性,僅有的幾名守衛也是男性。這些女性僕從個個年輕貌美,彷彿春天裡最嬌豔的花朵,而且無一例外,年齡都在二十歲以下。要知道,在凱爾特人的觀念裡,二十歲的女性已算是“剩女”——因為古人壽命較短,女性十四至十八歲是最佳的婚嫁年齡,這一觀念在東西方皆是如此。
走進城堡,就像踏入了一個女兒國的幻境,四處皆是鶯鶯燕燕,美得讓人眼花繚亂。除了心有所屬的庫丘林、始終保持冷靜的康諾爾,以及一臉“生人勿近”的白諦外,其他四位騎士都顯得有些心神盪漾,畢竟,凱爾特人在情感表達上向來直接而熱烈。
在僕人的引領下,一行人來到了城堡的大廳。大廳中央,一位中年人慵懶地坐在一張覆蓋著野獸皮毛的寶座上,一名年輕的女傭正細心地為他按摩肩膀,揉捏腿部肌肉。他半眯著眼,宛如一條正在小憩的老龍,身上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察覺到有客來訪,他緩緩睜開眼,那雙眼睛彷彿能洞察人心,又如同燃燒著熾熱火焰的深淵,讓人不禁聯想到一條蟄伏在深淵中的老龍,隨時準備展露它的鋒芒。
,!
“哦?是客人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遠古的深淵中傳來,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在那幽暗的廳堂中,一陣彷彿砂紙摩擦般的沙啞嗓音驟然響起,如同寒風穿林,讓正沉浸於思緒的幾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一位身著華麗長袍的中年男子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身旁的女僕悄然退下,他並未離開那雕刻著繁複花紋的座椅,而是以一種近乎慵懶的姿態斜倚其上,一隻手隨意地支在顴骨下方,眼神深邃而複雜,逐一掃過眼前的六位訪客。
“我,弗加爾,既是這座城堡的領主,也是拉斯克國那渺小卻自得其樂的國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每個字都蘊含著歲月的沉澱,“夜色已深,遠方的來客們,請允許我在城堡的客房中為你們準備休憩之所。晚餐將由忠誠的僕人親自奉上,但請記住,夜晚的寒風如刀,若無要事,最好不要在城堡中隨意漫步,以免迷了路。”
話畢,他未等任何人回應,只是再次輕輕揮手,便有僕人上前,禮貌卻不容置疑地引領著他們向客房行去。雖然未被直接拒之門外,但那份不言而喻的疏離與壓迫感,讓這群自視甚高的騎士心中五味雜陳,彷彿被無形的繩索緊緊束縛。
客房內,燭火搖曳,佈置得既奢華又不失溫馨,然而,幾位騎士的心情卻如窗外的烏雲,陰鬱難散。他們圍坐一桌,議論紛紛,言語間夾雜著對那位國王的不滿與無奈。
“看來,我們這位弗加爾陛下,比起傳說中那位高傲的康奇厄伯國王,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一位騎士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不甘。
“畢竟,這裡是他的王國,我們只是漂泊的旅人,對他來說,或許連過客都算不上。”另一位騎士嘆了口氣,試圖安撫同伴的情緒,“他能給予我們基本的禮遇,已是難能可貴,強求更多,只怕適得其反。”
“難道赤枝騎士團的名號,還不足以讓他刮目相看嗎?”一位年輕的騎士拍案而起,眼中閃爍著不甘的火花,“他分明是在戲耍我們,用虛偽的笑容掩蓋他的輕蔑!”
正當眾人爭執不下時,白諦,那個總是帶著一抹神秘微笑的男子,緩緩站起身,輕輕推開了窗欞。月光如瀑,傾瀉而入,為這沉悶的房間增添了幾分柔和與浪漫。他回首,對著同樣起身的庫丘林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汪醬,你的月下奇緣,是否已蓄勢待發?”
庫丘林一時愣住,不解其意:“準備什麼?難道……”
白諦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自然是那月下私會的浪漫橋段,瞧瞧這皎潔的月光,不正是情愫暗生的最佳舞臺嗎?何不借此良機,去俘獲那位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