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訴我是不是有這件事吧。”
“這……”木裡可稍一猶豫,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遲早也是要讓你知道的——是的,我正準備攻打亞拉,並且該準備的東西也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只等一聲令下,我們的軍隊就可以大舉進發亞拉了!”
“您騙我!事實上埃爾德的部隊已經有好幾支埋伏在亞拉了!”
含笑的態度既在木裡可的意料之中又出乎她的意料,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一向都是很正直的絕對不會願意自己的母親成為戰爭的發起者,但同時她又知道他是一個很孝順的孩子絕對不會用剛才的那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不是很平常的麼,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呢?”
“母后,我這不是大驚小怪!”含笑深吸了一口氣來平定心情,然後說道,“我相信以母后的智慧一定比我更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如今獸人正在我人族境內大肆作亂,作為埃爾德的執政者您更應該與其餘兩大國主親密合作、以驅除獸人為己任,像您這樣做,說句不好聽的,您這是……”
木裡可面色一寒,雙目射出冷光:“我這是什麼?!”
含笑絲毫不以為懼,直視著她說:“您這是倒行逆施,終歸有一天會自食苦果的!”
木裡可驚呆了,她想不明白自己深愛的兒子怎麼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自己真的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麼?
“你給我出去,出去!”
含笑看著她,表情由憤怒變為哀傷,最後跪了下來。
“母后,您就聽孩兒一句吧。即使亞拉弱得只要我們出一半的兵力就可以完全吞併,即便打這場仗不會損耗我們任何的國力,可是您想過沒有,一旦我們出兵那人族的內戰就算真正開始了,到時候獸人必定會長驅直入輕易就將我們人族連同我們的埃爾德給滅掉!”
木裡可不想把自己的跟獸王的關係告訴他,也絕對不會告訴他,所以她只能手指著門外對他吼道:“你給我出去,馬上就給我出去!”
“我走就是,但是我絕對不會讓您的這個計劃得逞的,哪怕找到父皇那裡我也要阻止您!”
說完,含笑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把門摔地重重的。
含笑走後,木裡可一下子就癱軟了下來——他說的那幾句話就像是一根根鋒利的刺扎進了她的心,讓她連呼吸都為之困難。
“你的父皇會因為這件事情而來找我麼?”眼淚在她的臉上慢慢滑落,冰冷著她的心,“如果皇會來找我,要我不攻打亞拉有何難,要我去殺獸人又有何難?!我所做的還不都是為了能夠再次得到他麼,如果不是因為他難道我就願意去做人族的叛徒僅僅只為了獸王一句回覆容顏的虛言而情願做他的走狗麼?!”
她哭得那麼傷心那麼絕望,彷彿多年的委屈多年的憤怒都化在了這滾滾而落的淚珠裡化作了她那對整個人族整個世界的控訴……
曾耀祖的劍舞得相當漂亮,行雲流水也不過如此了,尤其是那每一劍的力道都拿捏得相當準確,該使力時決不手軟該用巧勁時也決不蠻幹,站在一旁觀看的覺非簡直認為這是在欣賞一場精采絕倫的表演了。
終於,在一陣秋風掃落葉般的狂舞劍花之後曾耀祖結束了這次的演示。
“師父,您看弟子哪裡還有不足呢?”曾耀祖問得誠摯而熱切,在武術方面他一向都是這麼一絲不苟的。
“很好!”覺非用兩個字總結道,然後又覺得好像評價得不夠準確於是又補充說,“非常的很好!”
曾耀祖得到他的誇讚有些吃驚,因為在他看己離他甚至是逸塵都還有很大的一段差距,怎麼自己的師父會突然說自己練得“非常的很好”呢?
於是他就慌張了臉說道:“師父,弟子哪裡有不足您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