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早點跟我合作就是了嘛,何必弄得我來裝這個惡人呢?”覺非白了他一眼,把那袖標丟還給了他,“再說你要是沒了魔力豈不是什麼都不是了,這種心理上的落差可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哦。”
凰翼心道所有的一切還不都是你一個人在那裡自說自話,落差個屁!可他也只能在心裡這麼想著,他實在是摸不準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還會耍出什麼花招。
“來,請坐!”覺非拉過他坐到椅子上,像是對待貴客一樣奉上了一杯滾燙的新茶,待凰翼坐定他便開口詢問說:“我說你們迎社創辦也很久了吧?”
凰翼一揚頭不無自豪地說:“不錯,我們迎社在魔族已經傲然不倒四千餘年,其間更是湧現出了無數的魔法高手,像是千餘年前出現的……”
“高手不高手的我不關心,貌似你這個高手也不怎麼樣,所以你也就別繼續說下去了,”覺非忙擺手打住了他的話,嬉皮笑臉地說道,“我只想知道你們的老大無機子老道士的來歷,僅此而已!”
凰翼的臉色又是數變,雖然迎社的創始人無機子在他們的口中算不得什麼秘密,但像他這樣神一般存在的人他們都是在心底供奉的,嘴巴上更是不敢對他有絲毫的不敬,可剛才這年輕人分明卻在那裡胡言亂語地稱他們心中的神為“老大”“老道士”——把這痞子語加註在神的身上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吧?!他當下便是一火,從魔法道袍中迅捷抽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軟劍來!
覺非拂袖就將那軟劍打落在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袖子一翻一卷間就又把它抓到了自己的手中——沒辦法,這就是實力的差距,雖然有時候這差距會讓人羞憤地想吐血,但差距就是差距任誰都無法否認!
“不就是提到了無機子嘛,你又何必羞憤得想自殺呢?”他將軟劍收在了桌案上,然後換了個表情一本正經地問,“我對他並無不敬之處,相反我還很是敬仰他——自從上次與他匆匆一別想來也已有數年,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其實我之所以會出現剛才的舉動一來是奉他之命來調查迎社人員尤其是你對他的忠誠度究竟怎麼樣——這點剛才已經證實了,你表現得很好——這二來嘛,呵呵,其實我也想從你們這些迎社故老身上知道些他的喜好,雖然他老人家教授了我一些魔法可就是不願意收我為徒,這次我就是想投其所好再拜上一拜啊!”
他鬼話連篇的一番話卻聽得凰翼將信將疑,心裡的那道防線竟然開始搖擺不定起來。
覺非趁熱打鐵地繼續說道:“您別不相信我,剛才我把這裡的魔法元素抽光的一招就是他老人家親自教授我的,要不然我年紀輕輕的又怎麼能夠窺探到這麼深奧的魔法呢?還有,你們迎社的袖標是極為隱秘的所在,如果不是他親自告訴我我又怎麼可能就憑著你袖口的那個標誌就認定你是迎社的人,對吧?”
可憐的凰翼終於還是信了,信得老淚縱橫!
“想當年我有幸跟著副社長見過他一面,只見過一面啊,想不到他老人家竟然還記得我!我凰翼這輩子算是值了,小兄弟,你有什麼問題就儘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算是,也算是報答他老人家的知遇之恩吧!”他激動得落下了眼淚,那止不住的眼淚如梨花而墜,沿著他臉上深壑般的皺紋滾滾滴落,看得覺非在心裡暗問自己這麼做是否做錯了……
比齊大陸,狗神領地。
無機子在狗神那裡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每日裡除了打坐之外還是打坐,彷彿從那一刻起就不再過問世事。他不走,小道童明月跟那白衣女子自然也不會走,明月除每日伺奉無機子外便是勤加練功,而白衣女子則變得更加安靜,眉眼間是無盡的憂愁。
每天,她總是孤單地在那河畔佇立良久,婀娜的身姿倒映在藍天碧波之間卻顯得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