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武將曾亦是固守邊疆雙手殺過賊人的錚錚將士,如何能將個半大小子都拿不下?”輕拍他肩膀道:“軟不得行,來硬的。”
話落便轉身離開,良華躲在房裡不出去,以為如此她便會拿他無法,哪知等了一上午都不見她前來叩門,微頓之時也有些個慌了,即刻翻身下地幾步走去開了房門,然而一開門便對上張遠憨厚的笑。
“沅姝呢?沅姝在哪?”良華急吼道。
“她已上路,你此廂若追怕是已是來不及了,小兄弟,還是隨我回襄陽吧。”張遠實話道來。
良華氣上心來,他都說得那般決絕她還是走了,面色憤怒當即一跺腳,“我不回去!”
然此話剛落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張遠扛著少年下樓,心道:還是沅姝思慮周全,這時候拳頭才是硬道理。
奚鈺策馬狂奔,數日後終於到了月亮城,在城外稍作一番修飾將長袍於周圍農家換了身粗布短衣著身,將臉塗黑眉畫粗,幫著農家大爺挑著菜擔子進城,一路上與老人家攀談藉機得知了月亮城近來的情況。
近城之時奚鈺遠遠抬眼朝城門望去,心下驟然一痛,淚溼眼眶。蘭君的首級依然懸掛在城樓,只是飽經風霜後那曾經風度翩翩的溫潤男子如今已只剩下層乾涸的皮,包裹著頭顱懸在城樓上吊掛。曾經他離她那般近,如今卻陰陽兩相隔,終究是她害了,若非是她,王斷斷也不會再將目光於他身上集中,以致慘死。
老人家久久未聽她出聲側目望去,順著她的視線當即解釋道:“那是朝廷欽犯,據聞是通敵叛國的罪人,人人得而誅之。有幸我們月亮河官府將此賊人拿下,聖上為嘉許城主特允將叛賊首級懸掛於此,以資彰顯月亮河對朝廷的忠誠。”
奚鈺心中有股悲憤如狂龍一般在體內咆哮,似要衝破胸膛奔騰怒吼。
蘭君,我對不起你!奚鈺心中默哀,最無力的是她眼睜睜看著他身首異處她卻無能為力。
“城主曾下令不許將那叛賊首級取下,要永掛城樓知道灰飛煙滅。那首級才懸掛此處時那幾日進出城之人少了許多,是怕那惡靈相隨,而如今大家已然習慣。”老人家再道。
奚鈺微微點頭,挑著擔子進城,過城門之時已然將地勢瞧得清楚。入了月亮城將菜擔子轉交於老人家她隻身離去,要上城樓只待天黑,而如今還有一整日時間,便只能投店先歇息。
這已是殘冬初十,還有二十日便是元日,她想帶蘭君回盛都安葬,然後再北上涼州,然而這一來一往元日怕是要在返回襄陽的途中過。
思及此恐襄陽王妃記掛便書了封信函捎去襄陽,她知襄陽王受王囑託所以對她百般照顧,不論如何她應將歸期告知。信中只提及儘可能在元日趕回,卻並未相告有何要事,也未提及良華之事。
書信差人送走不久良華便與張遠一同出現在她面前,她當即微愣,算時日良華此時應該已在襄陽王府,如何又跟來了此處?轉眼看張遠,下一刻才發現他二人甚為狼狽,禦寒的衣裳髒亂不堪,蓬頭垢面形同乞丐,驚訝半晌問道:
“出了何事?”
哪知此話一出良華便撲進她懷裡嗷嚎大哭,眼淚鼻涕一頓往她身上蹭:“沅姝,沅姝我可找著你了,我們回去之時被草寇打劫,我報出父親名諱他們卻渾然不怕還將張大哥身上所有財務洗劫而空,張大哥歷經九死一生才將我救出,我們過不去祁嶺山便只能回來找你。”
奚鈺微微側目,張叢被草寇打劫?他南下之時可是帶了千軍,區區草寇能拿他如何?再見張叢微微斂目並不看她,心中便已明白了幾許。
讓良華先去梳洗好好休息,待小二領著他離開後才看向張叢,道:“說吧,怎麼回事?”
張叢一張臉頓時憋得通紅,少時方道:“屬下早知瞞不過沅姝,那日我將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