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淡淡道,“葉先生是如何得知我殺了你兒?親眼目睹,或是道聽途說?強扣罪名,可是很嚴重的吶。”看見夏侯顏一副置身事外又胸有成竹的表情,葉崇被動搖了,雙眼中盡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難道不是這個小子殺了他乾兒嗎?可為何……這小子一點也不慌亂的?!
不只是他,眾多“陪審”長老們也是互相面面相覷,難道,情報有誤?眼前這個小子是被冤枉的?
三言兩語,僅此一句,就輕易將立場顛倒置換,反倒是夏侯顏成了受害而掌握證據的主動一方!一些明白的人暗暗驚歎,這個夏侯顏可謂是了不起的人物,如若他長大之後,那還得了?不過他們並不打算當出頭鳥,這是非,誰愛說誰就定去吧!
這趟渾水,可是不淺。
就在眾人驚顧相疑的時候,異波突生,一聲嘶啞包含著無盡憤怒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氛圍,“他說謊!”
“這個騙子在說謊!”陰沉沉嘶啞的話語,猶如冰冷的毒蛇一般,讓聽者不由得為之而戰慄。
“大伯,厲乾就是他殺的!”是輪椅被推動的聲音,整個身體幾乎全被白色的紗布密密麻麻纏著,只露兩隻眼睛。但僅僅只看見兩隻眼睛,那也夠可怕的了,裡邊聚集著是癲狂的復仇色彩,要將毀他一生的人吞噬殆盡!
這種眼神夏侯顏見得多了,往往這類的人,為了仇人送下地獄,不擇手段、不惜一切,甚至是捨棄做人的靈魂!她,自己也有這樣的眼神,如野獸一樣瘋狂。只不過隨著自己閱歷的增長,被深埋心中。等,有朝一日,用這可怕的眼神來對視她的仇人!
所以,葉理終究還是不及她老辣,竟然將這樣的眼神赤果果呈現在她的面前!他以為,她會繼續留著他嗎?夏侯顏的唇畔溢位一抹淺淺、溫溫的暖笑,如此溫柔。一旁的何樂深深打了個冷顫。夏侯老大,這次準備對哪個倒黴的傢伙下手?
“理侄兒,你有傷在身,不宜活動。”葉崇見葉理這個廢人出現很是不悅,認為是丟了他們葉家的臉,不過知道他來是為了揭開真相,還乾兒一個清白,心下很是欣慰。“大伯,我只是不想讓表弟死得不明不白,尤其還是葬身在這個無恥小人手裡。”葉理額頭上青筋暴起,指節被捏得泛白,似鬼一樣緊緊盯著夏侯顏。
“理侄兒,你放心,乾兒不會白死的,大伯會讓那個殺人兇手,付出終生後悔的代價!”陰沉的目光轉向夏侯顏,差點被耍的葉崇現在更是半分好臉色都沒有,“臭小子,這次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那麼多的師長和院長大人在你的面前,你竟然敢睜著眼睛說瞎話!罪無可恕!”
夏侯顏溫文爾雅,翩然一笑,“葉先生,我方才只是問你從哪裡知道我殺了令郎,我有肯定的說我沒有殺令郎嗎?是我的言辭表達出了問題,還是你的耳朵不太好使呢?噢……我想葉先生痛失去仗著家族耀武揚威的兒子的心情一定很不好,不用解釋,我理解,我理解。”
君子的溫柔謙謙,是最致命的毒藥,扼住一切開口的聲音。
眾人皆都沉默,這個小子說話功夫太厲害,實在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抵擋得了的。
葉崇再度被氣個不輕,手指顫抖指著夏侯顏的鼻子。
“葉先生,我想你還是把你的手指放下來比較好,免得讓小輩我誤以為……”夏侯顏仍是淺笑盈盈。“——你是在向我挑釁!”氣氛陡然被切斷,乾淨利落的話,藏著刀鋒的凜然鋒利,如此尖銳!她漫不經心抬眼,眼角帶起一道冷厲的寒光,竟是有幾分肅殺的殘忍嗜血!
那樣的眼神……真是可怕!葉崇強壓鎮定,冷笑連連,面前的不過是個還不足二十歲的毛頭小孩,他怕什麼?“夏侯顏,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狡辯?”他冷聲說道。“狡辯?”夏侯顏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笑話,當著眾多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