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內側依然刻著兩個人的名字,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發黑,隱約間還能聞到硝煙和血跡的味道。薛亭禮的手難以抑制的顫抖著,雙眼的目光因為眼前的東西而變得呆滯,看著手中的掛墜薛亭禮腦中一片空白,眼淚不知為何不再流出,只留下一對空洞無神的雙眼。
“他不會死的。”薛亭禮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當時有炸彈襲擊,現在散落的殘肢很多,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能找到這東西也算是奇蹟了”孫超然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相比之下武宵那邊要好一些,起碼還找到了兩具屍體。”
“不要再說了。”薛亭禮驚恐的捂住頭頂的雙耳不想再聽孫超然的話,原本殘破的心現在像是被人用鈍刀捅了幾百下似的。孫超然怎麼可以用這麼無所謂的語氣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和戰樓嚴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難道就真的一點情誼都沒有嗎?
“嘔——”薛亭禮又一次衝向浴室,剛剛吃下還不到十分鐘的飯被他吐的一乾二淨。
身體靠著牆壁滑坐在地上,水龍頭裡的水還在嘩嘩流出,薛亭禮的淚水像是被水聲引匯出來似的緩緩滴落在地上。輕輕撫摸著手中的戒指,薛亭禮將脖子上的掛墜取下將兩枚戒指穿在一起重新帶好。將兩枚戒指握緊,腦海中不斷回閃著曾經的過往。
為了重新贏得自己的信任,他不惜整日假裝醉倒在衣櫃門口只為騙自己接近,好把自己抓進懷中。第一次出去玩他就惡作劇的將自己的帽子摘下,並且大庭廣眾的和自己擺著造型讓別人拍照。為了炫耀自己,不惜像小孩子似的和仲孫轅吵架。被綁走的時候親自開著飛機營救,還奮不顧身的將自己護在身下躲避子彈……還有很多,真的很多……
孫超然見薛亭禮久久未出來,起身朝浴室走來。
“你要帶我去哪?”看著孫超然將自己拽出臥室,薛亭禮驚訝的問道。孫超然不語,依舊抓著薛亭禮走著。
“辛大夫。”孫超然將薛亭禮帶到老宅的醫務室和辛大夫打招呼。
“孫先生,您剛剛打電話叫我準備的我已經準備好了,讓他過來吧。”辛大夫恭敬的對孫超然說道。
“你們要對我做什麼?”薛亭禮害怕的問道。
“只是做個檢查。”孫超然說完便將薛亭禮控制在身邊,防止他逃走。
“孫先生,您猜得沒錯”檢查完畢后辛大夫對孫超然說道“這孩子確實是懷孕了。”
“你說什麼!”薛亭禮只覺得心臟在咚咚作響,大腦中一片空白。
“果然如此”孫超然看著薛亭禮皺眉道“現在事情有些麻煩了。”
“放開我。”薛亭禮突然掙扎起來。他不知道孫超然得知這個訊息後會對自己做什麼,本能的恐懼讓薛亭禮伸手護住腹部。
“孫先生”辛大夫小心翼翼的說道“要是做流產會危及他的性命,您是不是——”辛大夫看著掙扎的薛亭禮心有不忍的對孫超然撒謊。
“這你就不必管了。”孫超然在心中思索了一般說道,隨即拉著薛亭禮回到臥室中。
“你剛剛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我叫廚房重新給你做了飯,是周媽親自下的廚。”孫超然看著躲在角落裡的薛亭禮說道。
見薛亭禮不肯接近自己,孫超然將飯送到他身邊的地上。薛亭禮定定的看著地上的飯思索良久終於吃了起來。這晚,孫超然沒有像前幾天那樣和自己一起睡在床上,而是搬到了沙發上睡覺。不知道幸還是不幸,儘管薛亭禮現在被孫超然監禁,但自從第一次被戰鵬威派來的手下打斷後,孫超然再也沒對自己用過強,兩個人晚上睡覺也是各躺一邊。
第二天一早,孫超然早上剛起就打算帶著薛亭禮出門,聽孫超然這麼說薛亭禮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我哪裡也不會去。”薛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