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死死按住口袋不鬆手,其中一位胳膊上刺條蛇的傢伙抬手給了吳雨一巴掌。吳雨雙手抱頭蹲地下了,仨人把吳雨口袋抓爛了,搶了錢跑出了巷子。吳雨喊著叫著追出去早沒人影兒了。
吳雨回巷子找到自己的包,發現自己的褲子已經被人家給撕成旗袍了。沒辦法,他一手捏著撕開的口子出了巷子給王思凡打了電話,四五十分鐘后王思凡才來。
王思凡一看吳雨的模樣就笑。
吳雨心裡憋著火呢,提著手中的包砸王思凡。
王思凡用手擋住說,“大腿都露出來了,還打我?”
吳雨將袋子甩給王思凡捏住褲子氣鼓鼓地說,“派出所在哪兒?”
“找派出所幹什麼?”
“這還用問?當然是報警了!”
“報什麼警?先去我那兒。”
“去年去師專,碰到小偷你讓我別聲張,今年我讓人搶了,你又讓我走!”
王思凡小聲道,“老牛記得拉磨子,老狗記得陳年事。”
“你說什麼?”
“我說我帶你去!”王思凡前面走,吳雨後面跟著進了車站派出所。
民警把詢問筆錄記完,讓吳雨按了指印說,“小夥子,你只要不相信天上能掉下餡餅就不會碰到這種事兒。昨天發生了三起,今天你這是第二起。這夥人沒有固定的作案場所,三五天能不能破案還說不清呢。”
王思凡說,“那就不影響你的工作了,我們走了。”
坐計程車去了羅家寨,王思凡開門進了屋說,“吳雨,我出去給你買件衣服。”
“錢……”吳雨把手往口袋裡伸,卻摸在自己光光的腿上。
吳雨把夾克脫下來扔在沙發上,瞧著屋裡的擺設羨慕的要死。客廳東邊擺著一張書畫桌,上面鋪著畫氈,畫氈右邊放著一臺電腦,他左右看看強忍著慾望沒動。客廳北邊是兩個套間,一間住人,一間空著。西邊是廚房,緊挨的是衛生間和洗澡間。整套房子雖然有些小,但對一個人來說已經夠大了。
吳雨仰面躺在沙發上,眼睛瞧著牆上的油畫、素描畫、工筆畫、水粉畫,心想什麼時候也能有一處屬於自己的小天地,到時候連地板都要用書鋪。他做著美夢睡著了,又被王思凡搖醒了。“起來,吃飯了。”
吳雨爬起來,全身已經溼透。“西安怎麼這樣熱,這季節我在山裡晚上睡覺還要插電褥子呢。”
“要不你去洗澡間衝一下涼?”
“不了,城裡的水和人身上的血一樣貴重,能省就儘量省點兒。”
吳雨吃著飯問王思凡,“兄弟,你的畫廊在什麼地方?不會是這兒吧?”
“剛才下車時看沒看見‘山裡人畫室’?”
“好像就在路邊。”
“那就是我的畫廊,四間大房月租金一千塊。這兒是咱的窩,月租金三百六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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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雨把一個餃子沒咬就吞下去了。“兄弟,這幾個月你賺了多少啊?”
“兩萬。”
“行啊,三四個月時間賺了我近四年的工資。”
“###結婚時我不就說了嘛,開畫廊最賺錢。我在這兒剛認識一個東北的,前幾年美院畢業沒找到工作,回來在這兒開了一畫廊,去年買了一套二十多萬的房,上星期又買了一輛七萬多的小車,還拉著我去戶縣看了一次農民畫呢!幹這行,先要把名氣打出去,這樣你才能多招到學生。”王思凡看了一眼牆上的表說,“吃完飯你繼續睡覺,不想睡覺了就畫畫,東西都是現成的。二十幾個學生下午還等著我上課呢。”
晚上王思凡又是啤酒小菜一大堆,吳雨自知胃不行了,只象徵性地喝了一瓶。
王思凡喝完兩瓶把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