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時聽到李斯揚結婚的訊息一樣。
“在這張表格上籤了字後就可以走了。”
吳雨彎腰爬在桌上填了表,心存僥倖地問,“不能出版了嗎?”
“可以,不過你這屬於第二種情況,先交管理費,我們……”
吳雨打斷那人的話,“三種情況我都知道,不打擾你了,我走了。”他欲走,又問,“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小說到底存在那些問題?”
那人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說,“太簡單。”
吳雨胳膊下夾著小說出了門。
爬在過街天橋上,川流不息的車輛,來來往往的人群,街道兩旁為了迎接“五一”黃金週特意裝扮過的商店,這一切,在吳雨的眼睛裡都不存在,他只關心自己的小說。完了,一切都完了,為了寫小說在師範留級,使家裡多背了幾千元的債;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孩寫小說,但她只看了小說草稿就做了別人的新娘;為了寫小說自己在秦嶺山中過著孤獨寂莫的生活,還差點兒把小命賠進去;為了……一切都是為了小說。眼淚下來了,從下巴掉在車頂上。他真想像眼淚一樣下去算了,但沒有。他把眼淚擦乾,緩緩地走下天橋,也不知道要往哪兒走,失去了所有的目標。走啊走啊,兩腿困了,想坐下休息,但街道兩邊沒有凳子。繼續走,肚子餓了,前面不遠處有賣肉夾饃,買了一大一小兩個,又在隔壁一超市買了一瓶純淨水,喝著,吃著,走著,走到了互助路的立交橋下面。這裡停著幾輛公交車,車邊擺著一排桌子,上面放著雨傘、膝上型電腦等。桌子後面拉起一條幅,上面寫著“失物認領處”,三四個人戴著遮陽帽坐下面,手拿扇子搖著,看著從眼前走過的人。吳雨上了最前面一輛公交車問司機,“師傅,能到省腫瘤醫院嗎?”
司機扯下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說,“能。”
吳雨在投幣箱裡投進一元錢坐下,抬頭髮現車門頂上出現了一行字,“關心你的女人,是我的責任”。他覺得不對,說,“司機師傅,車門頂上的那行字是不是有問題?”
車裡的人看了都笑。
司機看了也哈哈笑著說,“錯了錯了,對不起各位啊,應該是‘關心你的安全,是我的責任’。”
酒足飯飽,王思凡又開啟電腦,放了一段《高山流水》。
悠悠間,浮雲舞山澗;潺潺聲,流水戲青苔。他日煙波浩渺,明春波濤洶湧。
“兄弟,怎麼,明天一早就回家?鐘鼓樓、書院門、碑林、大小雁塔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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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回去抓緊時間把小說再改一改,準備聯絡下一家出版社,我就不信自己不行。”
“要不你把小說留下,我讓劉悅幫你貼在網上,有些出版社的編輯整天在網上看,如果發現了點選率高的作品馬上出版。”
“是嗎?”
“當然了。”
“劉悅呢?在哪兒呢?”
“劉悅啊,對不起我忘了,他被美院的老師帶去陝北寫生了,上星期剛走,可能一個多月後才會回來。”
“那……你行嗎?”
“不行不行,電腦我才買了一個來月,簡單的我會,這種複雜的東西非劉悅不可了。”
吳雨坐在沙發上罵道,“這個劉悅,不用他的時候帶我去網咖,要用他時連一根頭髮都抓不住。”
“你呀,要是早和我們聯絡多好。”
“哎,住在山裡,打電話要跑幾十裡,怎麼和你們聯絡?”
“那就來吧,請個長假,我正需要人幫忙呢。”
“先不談這些,我把小說帶回去繼續修改,改好後我或者親自來或者寄來,等劉悅回來你告訴他,這忙他不幫我下回碰見他非掐死他,別以為他現在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