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死死把守住城門,反而把司徒千鍾等人擠到了一邊兒去。
然後就是幾百個人的隊伍探到了城裡,黑夜之中,司徒千鍾也看不清楚對方的官長在哪裡,也不知道應該找誰去說這事情,只能大喊:「我們是開封的舉義部隊,正在和韃子廝殺,赴死軍的弟兄快點兒進城吧……」
不論怎麼樣,司徒千鍾咬死了就說自己是舉義的義軍,根本就不是什麼俘虜。
就因為這一嗓子,司徒千鍾就被幾雙大手給提了過去。
烏漆麻黑的,司徒千鍾也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容,就聽到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帶我去找韃子的主力……」
就連李四本人,也沒有想到訛詐的戰術會這麼快奏效。
軍事訛詐,戰術訛詐,李四玩兒的都是小把戲,在他以前的那個平行時空,早有個小鬍子把這一套玩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訛詐來一個又一個的國家和地區。李四的這點兒小動靜和那個人比起來,過家家而已。
因為人口基數太小,就算真的是天兵天將也不可能完全實現對半個大明帝國的佔領。滿洲攏共才有幾個人?滿打滿算還剩下幾萬八旗兵?滿洲人要不是藉助新附軍的力量,在一個狹小的區域稱雄一時或許還有可能,要是把他們撒到這樣一個空前廣闊的土地上,根本就無力實現實際意義上的真正統治。
尤其是在不能以精兵迅速打敗敵人的時候,滿洲的敗亡就已經是板上釘釘,這是基於雙方的根本實力所做出的斷言,誰也無法改變。
當多爾袞攜著擊敗李闖的餘威,當多鐸勢如破竹的攻到淮揚,這些問題都被軍事上空前的大勝給掩蓋起來。地方勢力也開始依附這個強者,協助他們統治各個區域。但是滿洲人露出疲態的時候,尤其是在軍事上不能從一個勝利走上又一個勝利的時候,就不可能再駕馭得住新附軍。
尤其是開封這種情況,不論怎麼樣都守不住了,防守方的英勇除了增加守衛的時間之外,除了激起赴死軍的血腥報復之外,已經沒有實際意義。
李四的「三日必下」開封的戰書其實就是一個訛詐,也是一個催化劑,讓城中的新附軍心存他想。
在預想當中,開封這裡應該還有一場血腥慘烈的大戰,雖然這種傷亡極大的戰鬥確實讓人心痛,可開封必須開啟,代價也必須付出。所以李四一直在積極的使用地支營,而是儘量把天干主力放在後面。
在最後的決戰時刻,新附軍肯定會出現大舉投降的局面,甚至是臨陣倒戈也說不定。至於主動和韃子廝殺,進而開啟城門這種太過樂觀的預期,李四還真是沒有想到。
當艾豐城頭燃起大火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洞開的城門。可這種事情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真正的決戰還沒有開始呢,怎麼就獻城了?這裡頭會不會有兵不厭詐的意思?
這種事情雖然有點出乎意料,可還不算很過分。在這種硬攻死守的攻堅戰中,開啟城門詐降,純粹就是異想天開。
所以李四李大帥立刻就派出了倆地支營和一個天干營,大隊人馬也不必緊急動員了,以為本就是隨時出於準備狀態,開動起來也只是一個命令那麼簡單。
當天色開始轉明的時候,赴死軍主力已經開赴過來。城中的喊殺之聲還才繼續,數量龐大的韃子兵不是說話就能剿滅的。
別說是一萬多韃子戰兵,就是一萬隻鴨子全都殺了也需要相當的時間。
前面有了熟悉地形的新附軍,後面又有戰鬥力卓然的赴死軍,收復開封已經完成,最後的勝利也沒有了什麼懸念。
「那個羅錦繡呢?還有那個開城門的勇士?需要樹立起來……」李四言道:「我們需要這方面的……標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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