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伯,他們的事情是你我這種人摻和進去的?一會兒我擺就像樣的酒席,你吃飽喝足趕緊走人,不管你要做的什麼,都另請高明吧。」
「也不要二爺爺辦什麼事情,只要二爺爺送一封信件給忠誠伯本人,這裡頭的牽扯極大,我也信不過別人。只有找二爺爺了……」
「送信,什麼信?要是隻送一封書信的話,或許我還能辦到。」二爺是什麼脾氣雙頭蛟清楚的很,既然這麼說就算是應下了。
雙頭蛟褪下衣袖,這才看到他胳膊上有傷口。拿過刀子把傷口豁開,從淋漓的血肉之中摸出一個小小的封筒:「這就是書信了,二爺爺想法子遞到忠誠伯那裡……」
如字這般的保密方式二爺也見過,並沒有感覺到多麼離奇:「這書信我能看不?」
「不能,我也沒有看過。」
「不看就不看,還稀罕了不成?」
雙頭蛟穿好衣裳,正色說道:「不論辦成辦不成,二爺都要帶忠誠伯的回話給我,謝程好說……」
「滾蛋,我要貪你的謝程當年你早死了,現在還能在我家裡絮叨這些?」
「二爺辦事,我放心。」
一直到了月上正中的深夜,關二爺才辦事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通體紅衣的女子。
「紅娘子?」
紅娘子雖然不是赴死軍的部曲,名義上也不受李四的管轄,可兩者的關係卻是親密的很,尤其是紅娘子的白蓮社,已經可以算是赴死軍的外圍力量了。
「大帥的回話我沒有帶回來,不過把紅娘子帶來了,她跟著你回去,有什麼事情她可以做主。」
「謝二爺。」雙頭蛟把隨身的小包袱往桌子上一放:「這是當年二爺倒貼的盤纏錢,給閨女和嫂子買雙鞋吧。」
不用看也知道包袱裡必然是金銀之物,別說是買鞋,就是買宅子也夠了。
「帶上你的人,咱們走吧。」紅娘子很熟悉這些江湖人的做派,講究的就是受人滴水報以湧泉。
「這個張獻忠,真是聰明的過了頭。」李四把那封密信在燭火上點燃了,不動聲色的說道:「果然是匪類,想的也忒幼稚了。」
書房中之後二人,自然是說給錄書的長平公主聽的。
平日裡,李四說什麼,長平公主就記錄下來,然後整理修飾,整天整天也難得說一句話。別說是什麼耳鬢廝磨日久生情,反而愈發的冷淡了,好似是一架單純的錄字機器一般。
「張獻忠是不是想聯合忠誠伯共取吳三桂?」
現在的局勢的明擺著的,赴死軍囤積大量物資在山西,更是把火器新軍調集到了西線,加強山西的軍事力量,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是要對吳三桂下手了。
被吳三桂打的東躲西藏的張獻忠,要不是兩湖的闖軍殘部支援了一下,只怕是早就做了吳三桂的刀下之鬼。就是小老百姓,也能看出這裡頭是有忠誠伯的鬼影子在煽風點火,張獻忠自然明白誰才是主力。
赴死軍和吳三桂之間,必有一戰,而且是決定霸主地位的大戰。
不管怎麼看,吳三桂都是落了下風,肯定爭不過兵強馬壯實力雄厚的忠誠伯。
張獻忠確實夠聰明,也不是想在赴死軍的鍋子裡分一杯羹,而是想著自保。
當初打豪格的時候,吳三桂和張獻忠之間就保持了一定的默契,雖然還遠遠談不上什麼同盟,可南北夾擊豪格的戰鬥還是打的有模有樣。
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朋友,豪格看出四路斷絕之後,把臉一抹投了吳三桂。收編了豪格人馬的吳三桂為了防範赴死軍的進攻,為了獲得更加廣闊的後方和迴旋餘地,立刻就對當初的戰友張獻忠下了刀子。
吳三桂既然反清了,挑著的還是大行皇帝的旗號,他還是大明的臣子,自然是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