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態也引起了他的警惕,雖然心中有一種預感,這對錶哥表妹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但事關終身幸福,寧可錯殺不能錯放,任何潛在威脅都要清除乾淨,才符合他秦鋒在江湖上心狠手辣的名聲不是?
宮羽要聽見秦世子心裡這番話,估計立刻就要把表妹供出來然後拔腳落荒而逃了。至於嗎?我這是沒辦法不得不裝一裝而已,你就想到寧可錯殺不能錯放了?多大的仇啊?
不過宮家表哥不是秦鋒肚子裡的蛔蟲,所以他此時臉上的笑容還是十分淡定的,四下裡看了看,便指著前邊不遠處的茶樓笑道:“不如去裡面坐一坐?那家茶水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這就是有話要說了。秦鋒心裡清楚,面上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點頭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表哥請。”
嗯?剛剛不是還叫宮兄的嗎?
宮羽立刻就察覺到了這稱呼上的差異,忍不住瞟了秦鋒一眼,心想這是什麼意思?以我表妹夫自居了?你們兩個八字還沒有一撇好伐?等等,莫非是世子察覺出了我的來意,這其實就是示威來的?
要麼說宮家表哥還是很聰明的,一下子就猜出了秦鋒的“險惡用心。”
有心順著秦鋒的話放放水,讓他知道自己是被迫裝情敵的吧,可是想起洛槿初當日的話,宮羽覺得自己不能說到做不到,既然答應了表妹,說不得便要好好努力一把,不管能不能成,自己也就算是能問心無愧的向表妹交差了。
俗語說的好,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宮羽是聰明,有些事也並非不知變通。然而本質上,溫柔的表哥還是遵循著孔孟之道,信奉一諾千金,覺得自己既然答應了表妹,就不能食言,搞什麼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手腳。洛槿初也正是看透了他這一點,才會將如此“艱鉅偉大光榮”的任務交付給他。
因此面對秦鋒的暗示,宮羽便以一個“情敵”的身份,盡職盡責的回應道:“還是叫宮羽吧,世子叫我表哥,這我實在是擔當不起。”
“咱們之間誰跟誰啊?何必分的這麼清楚?當日我和表哥一起去救六姑娘的時候,合作的不是也很愉快嗎?我向來敬重表哥的人品學問,只恨表哥事忙,所以一直沒有什麼時間能夠相交求教罷了。”
秦鋒呵呵一笑,這話聽著像是示弱,卻是暗含鋒芒,先是套近乎:咱倆之前的交情是假的嗎?現在想起要分清楚了?接著又表功勞:別忘了去救六姑娘的時候,你可是沒幫上什麼忙,都是我在忙乎,最後掉到懸崖下陪六姑娘同生共死的也是我。最後露出親近之意:你要是能知難而退,沒的說,以後就是我秦鋒最好的朋友,想要我幫什麼忙只管說話。
宮羽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表情就有點崩潰。暗道這秦鋒到底是在江湖上混過的,嘖嘖,短短几句話,卻是包含了這麼多意思,真可謂是咄咄逼人啊,這……我若真是他情敵也就罷了,為了喜歡的女孩子,硬著頭皮也要上。關鍵是我……我是假的啊,我對錶妹根本沒有愛戀心思,只當她是妹妹,這……我能招架住這位的火力嗎?
咦?事情有點不對勁兒。
秦鋒那是什麼眼睛?宮羽那一刻表情的僵硬他豈會看不出來?雖然只是一剎那,但對方眼中變幻莫測的表情也讓他盡收眼底,那絕不是爭風吃醋的憤恨,倒有些像是被趕鴨子上架的苦澀。
當然,這只是一瞬間,宮羽很快就堅定了信念,暗道表妹一定說進了親王府是進火坑,我便當做要救她出火坑便是,反正已經演了這出戏,怎麼也要演到底。
這一刻的堅定也落在秦鋒眼中,再回想以他所瞭解的宮羽和洛槿初的事情,秦鋒終於開始懷疑:從來沒聽六姑娘說她喜歡宮羽,更沒看見過宮羽對六姑娘有什麼男女之情,我對六姑娘的心思,恐怕侯府裡也沒人不知道了,從前宮羽也沒表示過什麼意見,怎麼今天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