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微微抬起頭,看著他。
蕭子騰微微偏過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只是不想讓人多等。”
葉晨也不拆穿,只是隨著說道:“是啊。畢竟我們這次到這邊行程還是很緊的。最好還是快點治好病,快點回去。”
蕭子騰的臉色有些古怪。
兩個小時之後,蕭曜派車過來接他們。
這是一輛極為低調。但是十分奢華的別克車。純黑的墨色,拉長的車型,一色的龍門的風格。
“葉堂主,請吧。我們堂主正在等你。”一黑衣人彎腰,恭敬地說道。
葉晨拉著蕭子騰的手上車。
車子在繁華的大道上轉了幾圈,才來到一個環境十分優美的別墅區的面前。這邊的別墅佔地都十分大。
門口就是一色奶白的木柵欄,圍著一塊很大很蔥鬱的草坪,青翠翠的草叢之間冒著細碎的小花。
草坪上有一個輪椅。
輪椅上坐著一個十分溫婉的女子,三四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米白色小開衫,裡面搭著墨藍色民族風長裙。
如遇春風。
只是,她的眼睛卻緊閉著。全身一動不動,表情呆滯,臉上還有著一絲憔悴。
這是,植物人!
蕭子騰一見到那人就立馬呆在了地上,手中的東西無意識落地,墜地撲通一聲響。
他眼睛裡閃著光,無意識地向前面挪著。
一步。
兩步。
三步!
……
“媽——”蕭子騰一下子撲了上去,將頭埋在女子的膝蓋裡,遠遠看去,女子墨藍色的裙子上,冒出黑黑一小點。
場面催淚。
葉晨遠遠地站著,看著他們,笑的很苦澀。
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蕭曜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的身邊,淡淡地說道:“阿騰小時候特別的乖巧,特別的粘媽媽。當時龍門的事情多,他爸爸沒時間管他,他就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端著個小板凳,坐著看人。”
葉晨心一顫。
她能想象,家境不好的孩子從小就懂事,更何況是蕭子騰小時候一直長在媽媽身邊,知道父母的艱辛。
蕭曜繼續說道:“他小時候乖巧的像個女孩子似的,我們都一直打趣說他是投錯了胎。他也不惱,只是和我們安靜的笑。”
葉晨一怔。
陽光很暖,天空藍藍的像是一塊明淨的水洗牛仔褲。不遠處的天際冒出墨黑的一條線,起起伏伏卻是群山的輪廓。
蕭曜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天,阿騰會拿著槍對準了他的哥哥。”
葉晨如遭雷擊,轉身看著蕭曜。
怎麼回事!
這難道就是當年的隱情。
一直都藏在蕭子騰心裡的東西,那塊隱秘的傷疤。
她想知道,知道他的過去。
蕭曜苦澀一笑,轉身看著那蒼茫的天空,語氣蒼茫而淡遠:“孩子,你想知道嗎?”
葉晨點頭,隨即怕蕭曜看不見,說道:“想!”
蕭曜一嘆氣,澀澀說道:“原本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別人說起這段往事了。不過你是阿騰認定的人,告訴你也無妨吧…”
葉晨看著他。
他的眼角爬滿了細細的皺紋,面板是褐黃色,染盡風霜,像是乾枯的桔子皮,讓人無端生淚。
“那個哥哥其實不是阿騰的親生哥哥,阿騰的爸爸有一個交過命的兄弟,也是龍門裡的人,後來被人追殺,家破人亡…為了保護孩子,阿騰的爸爸就收養了孩子,掛在自己的名下。”
“誰知道,這個孩子卻是一個白眼狼。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