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許他的床鋪亂成這個樣子。
只能說,蕭子騰不是自己走的。
葉晨的最後一絲希望,啪的碎掉了。
她就那樣在病床著站著,看著,不說話。
眾人圍在病房門口,看著葉晨,鼻尖發酸。
場面一片靜默,猶如靜止的黑白電影。
許久,葉晨突然轉身,看向病房的窗戶。
那裡,窗戶大開著,呼呼的風聲作響。
葉晨快步走了過去,摸了一把窗欞,上面有著泥土。
擼走蕭子騰的人是從窗戶走的。
葉晨轉過聲,臉上風平浪靜,冷靜的吩咐道:“邢驍,給李玄打電話,叫他過來一趟,看看這裡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李玄是情報部的,最擅長這些事情。
邢驍低頭道:“是。”
隨即,抬頭看向葉晨,眸子裡面滿滿的擔憂。
現在堂主的反應很不正常。
她,太平靜了。
平靜到他忍不住暗暗心悸。
邢驍給李玄打過電話之後,葉晨又問他:“通知了蕭堂的人了嗎?”
邢驍低頭道:“訊息很重大,暫時還沒有傳開,就沒有通知蕭堂的人。”
葉晨略略思索一會,冷靜道:“給凌子涵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其餘的人一概不管。注意,這個訊息一定要封鎖住。”
邢驍低頭應是。
葉晨看向任爺爺任奶奶等人,扯出一個笑:“任爺爺,任奶奶,小音今天受驚了,你們先帶她回去休息吧。這裡我能應付。”
任學信還欲說什麼,葉晨卻一直微笑的看著他。
雖然是柔和的微笑,裡面卻是不容置喙的堅定。
任學信嘆了口氣,拍了拍任奶奶的肩膀,說道:“我們走吧。”
任奶奶擔憂的看著葉晨,最終還是扭頭,緩緩離開了。
這個時候,讓她靜靜或許會好一些。
然後,葉晨看向楚老和院長:“師傅,院長,這裡的也沒有您們什麼事了。楚老還有病人,院長還有事情,你們都去忙吧。這裡不用你們擔心。”
楚老重重拍了拍葉晨的肩膀,沒有說話,垂頭離開了。
院長也隨著走了。
邢驍到外面給凌子涵打電話了。
房間裡面又只有葉晨一個人了。
她緩緩走到蕭子騰的床邊,將手放到了那白色的被窩中。
那裡,似乎還有著蕭子騰的體溫。
溫暖的,安心的。
她在窗邊坐了許久,直到被窩裡面最後一絲餘溫冷卻。
被裡,冰冷一片。
她起身,看著凌亂的床,開始收拾起來。
整理床單,疊起被子,拍好枕頭。
她做的很慢很慢,一絲不苟。
這大概是兩世以來,她最用心整理過的一次床鋪了。
直到白色的床單上面一絲細細的褶皺都沒有了,葉晨才收了手。
看著那整齊的床鋪,發怔。
這樣,蕭子騰如果回來,大概就不會不習慣了吧。
她在床邊坐了許久,直到邢驍叫醒了她。
凌子涵來了。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身張揚的紅衣,肆意揮灑。
凌子涵其實模樣很英俊,五官十分精緻但也不失男子的英氣,屬於那種中性的美。
那一身紅衣非但未損他的氣質,反而為他更添幾分活力和張揚。
這是一個紅衣的妖孽。
凌子涵急急忙忙走進來,一路就問著:“怎麼回事,有誰可以將老大擄走u,有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這一定不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