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店鋪,直奔程依蘭的美容院。
這裡是北省省政府和江城市政府和所屬的一系列政府機關的駐地。連帶著,這裡也是有名的高階幹部住宅區,在附近的小區中隱藏著許多的官二代和官太太。
可以這麼說,隨便在附近的小區中,從樓頂上扔下一根棍子,砸中的十個人中,就有九個是某某局局長太太,剩下一人,是局長本人。
所以,從地段上說,程依蘭的美容院是極佔優勢的。她所開闖的高階路線戰略就是針對那些長期賦閒在家而又手中富裕,對形象要求極高的官太太,豪門少奶奶,千金之類人群的。
而且,葉晨看重的遠不止這表面上的利潤,作為人情社會,最重要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情,生病找關係,入學找關係,找工作還是要找關係,關係像是一張巨大細密的網,人在社會,都會或多或少,主動或被動的捲入其中。
而這些賦閒在家的官太太們正是一群潛在的關係。她們其中有工商局的,公安局,財政廳,地稅局等等,不一而足。
葉晨就有一個想法,成立一個名媛會,將這些名媛聚集起來,讓優雅成為名媛圈裡面一種時尚。任何名媛要是不知道優雅,不知道名媛會那就是一種落伍。
到那個時候,憑藉著優雅的人脈,只要程依蘭一句話,打入政府內部不是問題。
正想著,葉晨抬頭,就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優雅美容院的門口。
優雅的店面很大,店面四方約有兩百來平。左側有著一株枝繁葉茂長條垂髫的吊蘭,上面點綴著一些拇指大小的五瓣白花,隱隱間散發出幽香。
此時不過上午九十點鐘,店中客人就已經有很多了。拎著鑲珠嵌鑽的小包,行走間幽香暗襲的貴婦人比比皆是,多散坐於店中,三兩成群,談笑晏晏。
而程依蘭坐於其中,淡紫色長裙曳地,和風細雨,微笑與她們說笑,並不冷落其中任何一人,也並沒有了刻意拉攏的痕跡,長袖善舞,如魚得水。
見程依蘭沒有注意到自己,葉晨淡淡一笑,隨便撿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給自己泡了一杯雨前龍井,用手捧著精緻的骨瓷杯,呼著染了茶香的嫋嫋熱氣,安靜的翻開了一本《傷寒雜病論》。
時間在書頁翻動間緩緩流過,不多時,時針就已經轉過了兩個來回。此時,已然是上午11時多了。
這個時候正是優雅裡面生意最好的時候,來來往往談笑風生的華服女子有十數餘眾,還不談那些正在裡面接受美容的二十來人。
就在此時,優雅的門外突然衝來了一輛鋥亮的別克車,疾行的車飛速的停下,車輪在地上摩擦,發出一聲悠長,尖銳而刺耳的哀嘶。
然後,車門被開啟,一個帶著半張臉大的墨鏡,蹬著十厘米高跟鞋的貂裘女子噔噔噔走了下來,斜倚在車門上,臉驕傲的昂起,錐子般的下巴朝人,雙手冷冷合抱於胸前,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
而緊隨其後的是一輛警笛長鳴的九人座警車,從裡面走出十來名身著統一工商制服的工作人員,面無表情的站成一排,門神一般,將優雅美容院團團圍住。
現在就算是瞎子也看出這幾人來者不善了,程依蘭眼眸一暗,一道精光一閃而過,隨即隱入眼底。而後,換上一張春風細雨般的笑臉,迎了上去。
“喲,這位是新客吧,怎麼有些眼生,來來來,快往裡面坐。”轉身向後面吩咐道:“小婷,快給幾位貴客沏茶,要最好的碧螺春。”
程依蘭話音未落,就聽那貂裘女子冷哼一聲,一把打掉程依蘭伸出的手,眉目凌厲挑起,面冷若霜,厲聲道:“程依蘭,你別給老孃裝傻,前兩天還姐姐妹妹的喊著,這才幾天就不認識老孃了。我跟你講,你裝傻是也沒有,我今天把工商局得人都帶來了,就是為了揭露你的那個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