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同時,轉頭看著許明浩的反應。
許明浩依舊是得體的微笑,風輕雲淡。
程安國將一沓厚厚的照片和親子鑑定撕了個粉粉碎碎之後,將一沓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接著,看著眾記者拿起話筒聲情並茂的哭訴起來:“諸位記者,對於許老兄前段時間遭遇的事情我也感到十分痛心。除了這種事情,我們都不想的。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要親自將那人繩之以法,以還許老兄一個清白。”
程安國說著,抽出一張紙巾在眼睛處擦了擦。
他接著說道:“誰知,不知道許老兄受到了誰的挑撥,居然認為這件事是我做的。天地良心啊,我一向視許老兄為親哥哥,怎麼會做昧良心的事呢。雖然這段時間我們是競爭對手的關係,但是我也一直抱著公平競爭的原則,和許老兄的關係一直都很好。這種使陰招的手段更是不屑於使用。”
“現在,現在,許老兄一時糊塗,聽信了奸人的讒言,居然懷疑到我的身上,更可惡的是,那人還煞費苦心的蒐集出了這麼多虛假檔案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是怕今天的東西報道出去,有朝一日事情真相大白,許老兄會後悔,所以特地將你們攔了下來,給許老兄一個緩衝的機會。”
說著,程安國頓了頓。
哐當——
黑白底色繁複花紋的掛鐘敲了第十下。
程安國看了一眼許明浩,許明浩依舊一副淡淡的笑,不悲不喜,彷彿事外人一樣的看著程安國的表演。
程安國在心裡咬了咬牙,接著狠狠得指著地上的蘇欣然:“這個女人,是我幾天前工作中認識的,她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陷害我犯罪,被我嚴辭拒絕了。那些關於我和她在別墅旁邊的照片更是有心人制造出來的。那天,是我在那一塊戶型陪朋友挑房子,正好被她知道了,使勁纏了過來,我拗不過才和她說了幾句話。誰知道,就成了我在郊外買別墅金屋藏嬌了,真是冤枉啊!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怎麼會給她買房子呢······”
程安國還在說著什麼,許明浩已經聽不見了。
他只是看著日光變亮,折射著七彩光芒的小灰塵粒順著敞開的視窗雀躍的舞進來,在地上躺著的蘇欣然的臉上打著轉。
而蘇欣然聽著程安國的話,苦澀笑著,慢慢失去了神采,就像是擱淺在岸上被陽光一點點蒸乾的魚。
許明浩苦笑一聲,蘇欣然,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為著他來害我的人。
值不值得!
程安國還在聲情俱茂涕淚俱下的滔滔不絕的講著,頗有些有恃無恐的味道。
他只要暫時控制了場面就好,他手下的人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些記者的家人朋友資訊。只要拖過現在,他會讓這些記者走出這扇門,捏著證據也不敢報道出來。
反正在場的人裡面,有能力去報道這些事情的只有許明浩。
而許明浩,嘿嘿···
這些事,到時候還不是任由著他說的。
還有,他買給情人的那幾套房子,都是託公安局局長掛在別人名頭下的。除非,那公安局局長倒臺了,否則怎麼也查不到他的身上來。
而聽說,那個公安局長,馬上就要升到省裡的公安廳裡面去了,正是當紅鼎盛的時候。
倒臺,還遠著呢。
他的房子安全著呢。
程安國一番話講完,在場的人皆瞠目結舌。
記者驚得是程安國居然會如此低聲下氣,聲淚俱下的向他們解釋這件事情。程安國他一個北省政壇赫赫有名的人物,何時這般語氣與人說過話。
若不是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他們幾乎要掐一掐自己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