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鐵葉的是個傻愣傻愣的年輕人,憨憨地笑著把手中燒火的棍子往腰上一別就走了過去,在湖邊仔細看了一陣才大聲的喊:“團長,是個人,是個十多歲的孩子。”
這邊緊張得不行的十多個人一聽是個人於是就放下心來了,團長大刀一揮:“切,是哪家貪玩的小鬼,敢在這嚇唬本團長,鐵葉,把那小子抓上來。”
一個拿菜刀的年輕人拉住了團長的衣角:“團長,猶達那邊還在等著我們呢?”
大鬍子這才急急收起怒容,吸一口氣喊:“啊,那不用去抓了,跟我上山打劫要緊。”
一夥人,順著羊腸小道走上了斜坡,直穿進了鐵木圍牆中。
瀑布下的忘憂湖邊,一個瘦小的身影從水中鑽了出來,銀白色的頭髮緊貼在肩背上直垂到腰間,淡藍色的眼睛卻瞧向了瀑布的上方。
碧水村莊是一個不大的村莊,村莊裡才百多戶人家,坐落在碧水河的兩邊平原上,村莊的中間有一間很大的別院,蠻橫地將碧水河收於院落之間。那是村莊中唯一的傭兵團——光明傭兵團的基地。
光明傭兵團的團長叫凱銳。玫靈,他的父親曾經獲得過見習魔法師的榮耀,因為天分不足,三十歲的時候終於放棄了修行,來到了這個小村莊裡娶妻生子並建造了村莊裡最大的一個別院,誰知道,見習魔法師的兒子僅僅只繼承了父親年輕時好鬥的性格,淵博的知識以及本分的品行一點都沒有遺傳到,在凱銳二十歲的時候,失手把一個傢伙打死被炎舞城官府抓走了,見習魔法師的妻子因此一病不起,不久就離開了人世,見習魔法師幾近所有積蓄幫兒子把這件事情平息之後也一病不起,拖了半年終於帶著失望與傷感離開了這個世界。
父親死的時候凱銳二十一歲,那時候的他已經稍有了悔改之意,於是離家去了炎舞城,在炎舞傭兵訓練營中苦修了數年又在各個傭兵團伙中混了十來個年頭之後,回家創辦了這個光明傭兵團。
光明傭兵團擁有成員十四人,其中八人是碧水村裡的腐敗青年,另外六人中一人就是凱銳團長,一人叫猶達來自另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是最早跟隨凱銳的成員;一人叫鐵葉天生愚笨,是凱銳在炎舞城裡用一塊麵包拉回來的,還有三個人是正規的傭兵訓練營出來的新兵,跟凱銳籤合同的時候聽他說自己的傭兵團是如何如何強大於是就跟著來了,現在後悔莫及卻苦於沒有違約需賠償的金幣,只得含恨在這裡消耗自己的青春。
平日裡這十四個人打點著凱銳家的那幾塊荒蕪了大部分地方的土地,偶爾也會去山上打獵,偶爾中的偶爾會打到一兩隻獵物改善一下生活。更少(或者說是唯一的一次)的時候在鐵木圍牆後的火舞森林中碰到了一個路過的商隊,打劫到了一點金幣。勉強混到了今時今日。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光明傭兵團的成員們由團長帶領著又回到了村莊裡。猶達已經在鐵木樹下找回了自己的衣裳。他手中提著那把斧頭恨恨地說:“那小子藍眼睛銀白色的頭髮,只要看過一眼就會有印象的。”
團長凱銳聲音比平時高出來八度:“他的身上真的有把白金的劍?”
“恩,沒錯,可能還有些其他東西,我看他的包裹鼓鼓的像是裝了不少好東西。”猶達吸了吸鼻子。
“那小子身手如何,你是怎麼被人家把衣服給脫了的?”凱銳到底在傭兵團裡混過,先了解對方實力再決定交戰與否這點還是清楚的。
“不怎麼樣!不過那小子好象會魔法,手一碰我的身體,衣服就被他剝掉了。”猶達又打了個冷戰。
“有這回事?”凱銳摸了摸鬍子,在記憶中搜尋起來:“我父親也是魔法師,可我從沒聽說過有哪個魔法師能具有這樣的能力啊。”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村口迎接他們,看他們走過來興奮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