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頁)

椅子裡緩緩站起身說:“黃綢鋼刀會”?

“不錯,葛義重率屬下三十八鐵騎來給大當家請‘夜’安啦!”

這個時候當然沒人去留心來的人是不是三十九人。

“葛義重,告訴我,‘四瘋堂’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是不是你做的?”“鐵獅子”趙威武這個時候居然冷靜得像一隻石獅子,不慍不火的問道。

看了看地上的屍體一眼,葛義重咭咭怪笑數聲說:“大當家,您還滿意否?”

再也忍不住,趙威武髮根上豎,怒目暴吼:“姓葛的,‘四瘋堂’自趙威武以下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黃綢鋼刀會’?”

“呸!”葛義重毫無所俱的道:“趙大當家,你沒有對不起我,只是你不讓我活下去罷了,老實告訴你,我‘黃綢鋼刀會’在你自大、自狂、自以為是的慈悲下整整忍受了十年,十年來你大魚大肉,左手金,右手銀,不但攔盡了一切水陸買賣,甚至連口湯也沒留給我們。今天,此時此刻,我們是來討債的,連本帶利的來我你算賬。”

有一絲訝異,趙威武道:“葛義重,想必你對我的行事所為有所不滿,也想必你對我的勢力範圍並不滿意?”

“廢話!”葛義重惡狠狠的暴吼:“是人都決無法接受你那苛刻的條件,是人更無法忍受你那專制獨斷的作風,媽的,你以為你是誰?誰又要聽你的?呸,不搶、不劫、不包婚、不詐賭,違者剔足挖目,他孃的,皇帝都管不著的地方,你憑什麼要淮中的武林一脈聽你的?勢力範圍,就算有再大的勢力範圍,在你那苛刻的條件下任何幫會都沒得混了。”

“好,很好,葛義重,你可是三十年來第一位敢對趙某人如此說話的人,可笑的是你這些話為什麼不在十年前說,而竟會憋在你肚子裡直到十年後的今天才說?想必是你一直在找機會是不?你以為此時有把握能與‘四瘋堂’相頡頑了是不?”

蒙著面的葛義重雖然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從他輕顫的身軀看來,他一定已經羞惱得漲紅了臉。

“趙威武——沒想到你現在仍然陶醉在你那狂妄、無知、自我吹噓的夢幻裡,你怎麼不用你那呆肥的腦袋想想,我們是怎麼穿越過你那嚴密的明樁暗卡?你又為什麼不睜開你那讓狗屎迷濛住的雙眼,看看你的周遭到底還剩下哪些人能把你哄抬得高高在上?”

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鞭子,每一個字也像一根釘子。趙威武已然抑止不住激動與悲憤,因為這的確是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卻無情、無奈的發生了。

人呢?“四瘋堂”裡的人呢?

為什麼到現在除了自己四人竟沒人再出現?

這裡可是淮中第一大幫的心臟之地,難道這兒的人全都死光了?

“你怕了,你恐懼了。趙威武,我甚至可感覺得出來你背脊所發出的寒意,哈,哈……誰說‘鐵獅子’是座推不倒的獅子?誰說趙威武是座撼不動的巨鼎?現在,就是現在,我葛義重就要做那屠獅撼鼎的人了——”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爭。

自有人類開始,不公平的事情就一直存在。

只因為人類永遠都有種“取而代之”的心裡。

四十比四,一個對十個,這種懸殊的比數,憑是“鐵獅子”趙威武氣吞牛斗,“四瘋四衙”彪悍勇猛,以及那名“四瘋堂”司值弟子悍不畏死——

然而失敗的一方終究還是“四瘋堂”的一方。

血戰結束的很快,幾乎在三更將過,四更即來的時刻一切都已停止。

現在整座大廳除了死人外再也找不著一個活人。

四更。

四更是“四瘋堂”輪班換值的時刻,也是廚房裡的大廚子起床做饅頭的時刻。

當換班的人從“四瘋堂”總舵外不遠的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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