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高,若是真的神功大成,出山找宋缺報仇,絕不會躲躲閃閃。
所以原隨雲覆上面具,換了一襲粗布藍衫,就大搖大擺的在董家酒樓,桌上擺著一個長條形的包袱,稍微有些江湖經驗的皆能看出其中雪藏的怕正是一柄寶刀,連厚厚的皮革也隱藏不住它的鋒芒,寶刀閃處,寒氣逼人。
這也引得許多武者不住的將目光投向此處,臉上露出豔羨,垂涎的神色,本來誰都能夠看出原隨雲並不好惹,但是時間久了,見也並未引得他動怒,都不免有了些許輕視之意。
當一個人看不起另一個人時,而此人又擁有足以令人動心的寶物,那便代表著麻煩。
江湖逐鹿,殺戮相隨,每一個人對好的武器都趨之若騖,珍逾生命,對於江湖人來說,朋友,親人,愛人皆可能背叛自己,唯有手中利器才是永恆不變的夥伴,若不欲在關鍵時刻唯器所負,那麼也不能負手中利器。
七八名武者忽然站了起來,朝著原隨雲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們身負斬馬刀,刀身狹長,讓人知道或許僅要一刀,便能將一名壯漢橫劈成兩截,充滿著血腥殺戮。
每一個人渾身都似充滿了彪悍之氣,自然都是悍不畏死的角色,這些人也是塞外武者,只有來自塞外的武士才會用斬馬刀,而且若無意外的話,他們也應是身經百戰的馬賊,董家酒樓乃洛陽第一名樓,高手眾多,若是有塞外武者藏身於此,便是連原隨雲也不敢輕易到此。
然而現在卻不一樣!
“嘿,朋友,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其中一名頭領模樣的武者撫上刀身,搶入手中,拋下了一塊碎銀,冷然嘿笑道:“我用這錠銀子買下你這個包袱如何?”
這人身形高壯,滿臉盡是玩味的笑容,仿若根本不怕此人不答應,他本就是來搶的,他們認為此人根本不配擁有如此寶刀,若是將這名器留下此人手上,無異於明珠暗投。
名器動人!
所以很多人忘了,貪婪往往帶來的不是暴利,而是代價,有時候,這個代價所要付出的將是生命。
酒樓中自然有很多看不過去的人,臉上都露出憤然的神色,這些人大多都是初出江湖的年青武者,他們還沒有忍耐,這世間本就有太多的不平之事,你若不學會忍受,那麼註定的便是淘汰。
這裡不過是董家酒樓的第一層而已,在這一層就餐的大多是普通武者或者是小門小派的人物,惹得起這幾名塞外武者的人埋頭喝酒,就像根本沒看見一樣,年輕一點的雖然憤慨,卻並非沒有腦子,他們根本不是這些蠻橫武者的對手。
“你不說話,那便是答應了!”那頭領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他能夠感覺得出手中寶刀的優劣,有經驗的刀客,不需要看見刀的本身,只要些微觸控就能憑藉刀身的寒氣來作出正確判斷。
原隨雲還在喝酒,卻根本沒有去看他一眼。
他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說話的。
即使是這些人沒有覬覦名器,他也會將他們斬於刀下。
陡的一聲尖銳長嘯,伴隨著一道驚天龍吟,酒樓眾人只覺得心亂如麻,耳膜被刺的生疼,凌空一道閃電劃破,冷凝的刀氣殺氣騰騰,驕若驚龍,飄若浮雲,從來沒有人看過這般精妙的刀法,也無法想象刀勢中那種瑰麗無雙的奧妙變化。
只覺得永遠也看不夠,正在眼花繚亂時,忽聽“鏘!”的一聲,刀已回鞘,那刀仍擺放在桌上,用一層厚厚的漆黑皮革包裹,誰都沒有看到是什麼時候回到那人手中,更無法想象其中的速度。
就在這一瞬間,酒樓中已響起一聲短促淒厲的慘呼聲,剎那間又所有的聲音又忽然斷絕,一瞬間都倒了下去。
酒樓中人悚然動容,只向那倒下的幾人看了一眼,心底已不由自主的生出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