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小姐向你問話,你這小子還不快回答?”
雲玉真浮出一絲優雅的淺笑,她雖然已經是接近三十歲的女人了,但由於保養得好,加上武功也有了極深的修為。所以看起來不但不比年青時遜色,反而多了一種嫵媚動人,但她還是喜歡別人稱她為“玉真小姐”。這樣,才不會感覺到年華的流逝。
原隨雲看著那急於為美人出頭的少年,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公子哥兒只覺得呼吸突然凝滯。面前這人地眼睛黯淡無光,平靜得就好像是一潭死水,無悲無喜。林雷但就是在這一雙既不逼人又沒有半點神采的眼睛下他竟覺得心口急劇的跳動起來,似乎隨時都會跳出胸腔一般。渾身都覺得一陣不舒服。竟被嚇得後退了一步,指著原隨雲道:“你……你看著本公子做什麼?”
原隨雲沒有理他,面對著雲玉真,他真地是仔細想了一會,搖了搖頭,說:“我沒有見過你。”說完,轉身就上了樓去。
“唉……你。”雲玉真還從來沒有見過能夠如此無視自己美貌的男人,瞧著那襲黑色身影看了好一會兒,漂亮的柳眉聚在了一起。她覺得這背影似乎有點熟悉,卻不知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無論怎樣想都想補起來,惟有嘆了口氣,但心中卻不知什麼原因反而有著鬆了口氣地感覺。
其實她是見過原隨雲的。那是在洛陽。畢玄東來,皇城之巔。天下武者最為榮耀的戰場,但那時她身份與李密,李閥,王世充那些人物的差距乃是天壤之別,只能在一眾武者間遙遙觀戰,加上原隨雲,畢玄兩人氣勢激揚,打得連空間內地所有空氣都似在燃燒,那裡能夠看得真切。
原隨雲在客棧呆了大概兩個時辰,等到出了客棧,走上大街的時候,太陽已經漸漸偏西了。
經過了一個多月來的瞭解,原隨雲對於如今中原的局勢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
此刻,也就放棄了趕路去長安的想法,正要去找輛馬車先就近去襄陽,一輛剛進城的馬車從身旁駛過,隱約若傳出女子說話的聲音,柔媚至極,只聽這聲音就可令人覺得媚到了骨子裡。
若是常人,即使是已經達到了先天境界的高手,在這擠滿人車地暄鬧大街,也絕對無法清晰聽到一輛快速馳過的馬車內的說話聲音,但原隨雲神通變化實在是已經到了密不可測的地步,即使是沒有刻意去注意,仍然能將百丈內所有覺得有價值的資訊分辨出來。
從馬車內地說話聲,原隨雲已大致判斷出了車廂內地人身份…………陰癸派,除了陰癸派獨有的天魔秘法,再沒有任何武功能令人在說話時就產生這種魅惑地聲音。
心中一動,他已尾隨而去。心神流轉下,浩瀚的意念已像是一道圓轉無隙的天幕,降臨於馬車內,將這輛馬車籠罩於其內,車內的所有,事無鉅細的展露於心神之間。
車廂內,一把低沉蒼老的女子聲音道:“……白清兒那個賤女人實在是可惡至極,像押送蓮柔這種輕而易舉的事情,陰癸派中隨便何人皆可勝任,竟教你我來做,雲長老難道覺得服氣麼?”
另一把陌生的女音沉聲道:“……霞長老噤聲,清兒這數年來也不知修煉了什麼功夫,變得愈加高深莫測了,陰癸派中除了旦梅,聞採婷外,就連邊不負那老色鬼也以他為尊,霞長老說話時還是需要小聲點,免得惹禍上身。”霞長老似不服氣的說:“怕什麼?白清兒是我們教大的,難道她還敢對付我們麼?”
雲長老嘆了一口氣,沉聲道:“好了,師妹不要說了,聖門中強者為尊,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這趟任務也並非小事,這蓮柔公主乃是西突厥國師雲帥的掌上明珠,地位非同小可,若是被雲帥探知了,僅憑他一人就能令你我焦頭爛額,更何況如今雲帥已經和朱粲,安隆勾結到了一起……。”
接而是霞長老不以為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