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個完全不存在的人。但你只要細心去觀察,還是能夠看見許多破綻的,你豈能瞞得過我?”
原隨雲笑了笑,“你能認出我,只因為你我熟知的緣故,而他人卻是不易辨出的。”
婠婠也笑了,挽著髮絲,“因此,你卻是不能取下面具。據婠兒所知,佛道兩宗也確實是開始懷疑上你了。只因,除了你,這世間,在沒有人能在黑暗中殺得不嗔,不貪,不怒,不痴。連寧道奇也不行。”
“所以這世間本就沒有絕對周密的計劃,你若認真去想過,觀察過。就一定能夠發現破綻。而且,我這破綻也的確太大了。”原隨雲皺了皺眉,淡淡道:“有人過來了,定是剛才的打鬥聲引來的。”
婠婠也皺了皺眉,微笑著說:“你把船伕殺了,現在看你如何行得?”
“要想船走,並不一定需要船伕的。”原隨雲笑了笑,雙袖戰動,一股勁風落向岸邊,湖面頃刻間已起波瀾。順著這股反作用力,快艇飄飄蕩蕩的蕩向洛河中心地帶,順著中心的水流向天津橋方向飄起。
“這還不夠!”婠婠嫣然一笑,翠袖揚起,便見好似無數條如雲般的水雲絲帶飄起,掀起了勁風,蕩過了湖面,水花四射紛紛濺起,然而卻又不發出聲音,那些水幕籠罩向兩畔的***,如雨般澆灌了下來,頃刻間,兩畔長達五十丈的河岸內,除了明月的淡淡月光,便沒了半點明亮。
只是五十丈相對於廣闊的洛河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而且隱藏在黑暗中觀看的人也巴不得沒有了亮光,所以也沒有什麼聲音發出。
更何況此時天津橋上電光激閃,劍氣漫空,各種奇招絕技不斷,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眼球,誰又會去注意這小小的一艘輕舟?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注在了天津橋上的大戰上,但與所有人所想的卻不同的一點是,寇仲與徐子陵並沒有聯手對抗師妃暄,反而是一對一的交手,雖然都是處於下風,但也足以叫所有人悚然動容,在先前,是誰都不看好二人的,畢竟,他們雖是青年一代如雷貫耳的高手,然而師妃暄卻是慈航靜齋最為傑出的入世弟子,繼寧道奇後最天資縱橫的劍術大家。
雙袖再展,扇來了風,蕩起了浪花。
快艇飄向了陰影河畔的陰影中,原隨雲這才收回了長袖,微笑道:“婠兒,你需要原某人做什麼?”
婠婠凝視著天津橋上的激戰,忽然笑了,“慈航靜齋這次卻是失了算計,若是師妃暄還拿不下寇徐二人,看他們還有什麼臉面領導正道武林。”
原隨雲道:“寇仲,徐子陵雖然是天賦驚人,畢竟學武時間比之師妃暄短了太多,而且都是自己摸索,那能及得上師妃暄。其實師妃暄要敗他們任何一人都不難,只是他們若是兩人聯手,師妃暄措手不及之下,怕也要吃點虧,這也是她小看了寇徐的結果,只因,沒有人能想到他們的進步竟是如此神速!”
婠婠回過頭來,挽著秀髮,沉吟半晌,忽然道:“婠兒欲藉此機會殺得師妃暄,需要你牽制住暗中的佛道兩宗高手。”
原隨雲沉吟道:“把握不大?”
婠婠道:“幾乎只有三成的機會,這還需要師妃暄與寇徐二人殺得難分難解,婠兒乘機發難,畢竟師妃暄武藝並不在我之下!”
原隨雲笑了:“若是我去殺師妃暄如何?”
“不行!”婠婠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的拒絕了,接著道:“你要殺師妃暄,暴起一擊,至少也有七層機會,然而婠兒卻得牽制來自暗處的敵人,予你機會。隱藏於暗中的敵人只會比師妃暄更加強大,婠兒並沒有把握。而且,陰癸派與慈航靜齋歷代相鬥,皆是處於下風。此戰,婠兒勢在必行。”
原隨雲馬上不再糾纏這個話題,接著道:“然而,即使是我牽制住了暗處的敵人,你也只有一擊的機會,畢竟,今日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