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他表示,自己就是曲姑娘的護衛,擔負保護曲小姐安全的職責,因日日都能看到曲姑娘,加上她又是花容月貌的佳人,對她產生些旁的心思,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來說也十分正常,陳先河很爽快地承認他的確暗暗戀慕曲姑娘。
問完了話,眼看幾人就要走到客院,柳瑄突然說道:“差點忘了問一個重要的問題!你們先回去等我,我去去就回。”
等柳瑄回到客院,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柳妙瓔忙上前問道:“三哥,你跑去問誰了?”
“你們就沒發現,咱們漏了一個人麼?”
“誰啊?”
“據珠兒說,曲姑娘是乘坐馬車去的章臺寺,那麼趕車的是誰?”
“對啊!趕車的是誰啊?”
“是陳先河。然後我又找陳先河問,他承認了,畢竟這事兒燕兒和珠兒都知道,他否認也沒用。”柳瑄道。
“然後呢?”
“去過章臺寺的除了曲姑娘和她的兩個丫鬟,就是曾枚和陳先河。曾枚是七月二十一的,陳先河是與曲姑娘同一日也就是八月初九去的。”柳瑄緩緩說著。
“咱們先前推測,曲姑娘八月初九那日在章臺寺遇到了某件事導致其精神恍惚,如果陳先河與她同去,那麼致她驚惶之事很可能與陳先河有關。”
“接下來,聽雨,你去陳先河房間裡探探,並拿他的鞋和芙韻閣後門外楓樹林裡的鞋印對比,看看對不對得上。”柳瑄吩咐道。
“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曲姑娘被染成紅色的右手。”柳妙瓔道。
“不急,慢慢來,先去探探陳先河,那廝不簡單。”
“不要被表象迷惑,他可不像表面上看著那樣爽朗。他說話的時候,肌肉其實繃得很緊,他只好用比較誇張的笑來掩飾。他看起來坦坦蕩蕩,其實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話。”柳瑄道。
陳先河在曲姑娘亡故後,被調到前院當值。這晚,他如往常一般在子時和另一個護衛換了班後回房休息,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他房門外,輕輕將窗戶捅破,將迷香伸進去。
一炷香之後,黑影輕巧地從窗戶進入陳先河的房間,在裡面翻翻找找。
黑影正是一身夜行衣的聽雨,他發現牆面不平整,有個地方明顯凹陷進去。他在那處附近按了按,牆上彈出一個暗格,裡頭裝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開啟盒子一看,盒子裡裝著已經凝固的紅泥。聽雨拿走了紅泥,並順走了床榻下的一雙靴子。
柳妙瓔已經困得兩眼冒金星,但還是不捨得去睡覺,堅持要在柳瑄房間裡等聽雨。就在她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的時候,聽雨回來了。
聽雨將裝紅泥的盒子遞給柳瑄,柳瑄開啟盒子聞了聞,遞給柳妙瓔。
柳妙瓔也聞了聞,觀察一番後說道:“沒錯,就是它,茜草做的染料,凝固後就像紅泥一樣,和曲姑娘右手上沾的一模一樣。”
柳妙瓔又仔細瞧了瞧染料,指著它上面星星點點不易發現的閃亮之處道:“這是珍珠粉,女孩子上妝用的。曲姑娘的右手一定沾過珍珠粉。“
“陳先河給曲姑娘的手上染料時,珍珠粉就沾到了染料上。要驗證很簡單,明日拿些曲姑娘八月初九那日用的珍珠粉給我即可。”
第二日一早,陳先河剛起榻,就被平捕頭帶來的兩個衙役押進了衙門裡的大牢。
經過對比,陳先河的靴子和楓林中的鞋印完全吻合,且陳先河房裡還藏著紅色染料。
另外,陳先河說,那日他只將曲姑娘送到章臺寺門口,並未進去,但聽雨又跑了一趟章臺寺,詢問了可能的目擊者。
寺廟門口茶肆的小夥計告訴聽雨,陳先河在他那裡喝了一碗茶,沒給錢就往寺裡去了,約小半個時辰之後出來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