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柳妙瓔、柯瑤及聽雷、聽海四人悄悄潛入虛笏的住處。
虛笏的臥房只有一張臥榻和一個矮桌,除此以外別無他物。聽雷失望地耷拉著腦袋道:“白跑一趟。”
“誰說的?你們過來看,矮桌下面有個八卦圖。”聽海道。
柳妙瓔圍著八卦圖細看一番,說道:“這不是普通的八卦圖,是他擺的八卦陣。”
“看來這道士果真有秘密。”柯瑤說道。
“那算他倒黴,旁人或許對八卦陣束手無策,但咱們七姑娘可是跟王爺學過的。”聽雷笑道。
“不錯,這個八卦陣並不複雜,陣眼在這兒。”柳妙瓔一邊說,一邊以手掌重重按壓陣眼。只見臥榻忽然向兩邊開啟,中間出現一個向下的臺階。
“是密室!”聽海說著,搶先跑過去,剩下三人也跟著他沿著窄窄的臺階進入密室。
密室有一股潮氣,伸手不見五指,陰森可怖。聽海壯著膽子摸索著向下,柳妙瓔取下頭上戴的雙魚戲珠金鑲玉流蘇釵,用夜明珠照明。
在夜明珠的光暈照耀下,四人勉強看清了周圍的情形。這地底密室原來是一間畫室,有紙有筆有墨有顏料,還有一沓已經完成的畫作。細看之下,筆法與沈仲平書房牆壁上掛的那些完全一樣。
畫作裡有山水畫花鳥畫,還有人像畫,人像畫無一例外畫的全是同一人,是個女子,那女子從幼年到成年的畫像都有,柳妙瓔猜那女子是虛笏的姐妹或是青梅竹馬的童年玩伴。
“拿上畫,咱們上去。”柳妙瓔對其他三人說道。
四人從地下密室出來,將床榻恢復原狀,去找宋瑄。宋瑄還在同虛笏下棋,二人棋逢對手,勝負難分。
宋瑄瞥見柳妙瓔他們來了,便知棋局該散了,開始連下狠招,將虛笏逼得無路可走,敗下陣來。
“公子棋技精湛,小道自愧不如。”虛笏拱手道。
“道長承讓。”
宋瑄帶著柳妙瓔幾人迅速下山,在山腳下遇到一個秦王府侍衛。那侍衛向宋瑄稟報道:“王爺,清池觀的長清道長,就在前頭的茶室裡。”
宋瑄幾人上山時,正巧清池觀的觀主長清道長出門了,不在道觀之中,宋瑄便派了人去打探道長的行蹤。既然在山腳遇到了,正好見見人。
於是,原本準備返回燕州城的一群人,改道去了天池山腳下的一個無名茶室。
宋瑄向長清道長說明來意,詢問虛笏的情況。觀主告訴他,虛笏是個落魄秀才的兒子,那秀才家鄉遭了災,帶著兒子來了燕州,靠在天池山腳下賣書畫為生。
哪知天上飛來橫禍,那秀才被一輛疾馳的馬車撞死。虛笏那時候十一歲,他還有個年僅五歲的胞妹。觀主收留了虛笏,但觀中都是男子,不便收留女孩,便將虛笏五歲的妹妹送給一戶沒有子嗣的人家收養。
“虛笏道長的妹妹呢?如今在何處?”
觀主面露不忍,嘆道:“已經香消玉殞了。”
“怎麼回事?”
“那孩子十二三歲時,她養父得了重病,養母又早已過世,她便自賣進大戶人家,籌錢給養父治病,可惜她養父還是病死了。之後,她就一直在大戶人家當婢女。”
“就在一年半之前,她懸樑自盡。至於她為何自盡,可能只有虛笏知道。”觀主道。
告別長清道長後,宋瑄對聽雷吩咐道:“觀主對虛笏之妹的情況瞭解得並不清楚,你立即聯絡千羽,讓他查探虛笏之妹的詳細情況。”
回到燕州城時天都黑透了,眾人都疲憊不堪,圍坐在一處吃永福客棧廚房準備的簡單飯食。
“咱們查了也有幾日了,還沒查出結果來,說不定沈府有人坐不住了。聽海,你去盯著。”宋瑄一邊吃東西,一邊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