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們掌櫃的在嗎?若在,麻煩請他出來,我想多買些摺扇,讓他給些優惠。”宋瑄道。
小夥計撓撓頭,不好意思道:“真不巧,我們掌櫃的前些日子回老家了,似乎老家有什麼大事要處理,一直沒回來。您要買多少?小的看看能不能給您算便宜點。”
“這些全要了。”宋瑄指著小夥計拿出的十幾把摺扇道。
“您買這麼多,價格當然可以少些!小的這就給您包起來。”小夥計笑道。
“你們掌櫃的不是本地人?”宋瑄掏出銀子給小夥計,問道。
“掌櫃的老家在隆回縣,他也就有大事才回去。”小夥計一邊找盒子包裝,一邊回答。
“摺扇確實做得不錯,是你們掌櫃親手做的?”宋瑄又問。
“不是,扇子是劉師傅做的。”
“劉師傅在店裡嗎?我想訂做幾把,不知是否可以。”
“訂做是沒問題的,但劉師傅這人有些古怪,有了興致才會做幾把扇子,沒興致就是威逼利誘他也不做,掌櫃的也拿他沒辦法。他今日也不在店裡。”小夥計道。
離開臻雅軒後,宋瑄和崔嘯霆商量了一番。崔嘯霆立即回到京兆府,派人扮成顧客,將臻雅軒所有摺扇全部買下來。另外,派京兆府的周捕頭帶人暗查臻雅軒的掌櫃和負責製作摺扇的劉師傅。
經查,臻雅軒的掌櫃蔡進財從其父手裡繼承了小店,生意雖算不上頂好,但還算不錯,回頭客較多。
蔡家祖宅在京西的隆回縣,蔡掌櫃一家平日居住在牛角衚衕裡一個兩進宅子裡,近日帶著妻兒回老家祭祖,宅子空著,無可疑之處。
再說那劉師傅,名叫劉奇,靠製作摺扇為生,是臻雅軒的僱工,住在瓊花衚衕陳記麵館後邊的矮屋裡。
劉奇今年三十九歲,是京城本地人,脾氣古怪,不喜與人打交道,也沒有親戚朋友。據臻雅軒的小夥計石頭說,他曾娶過妻子,但後來他妻子死了,他也沒再娶,一直自己一個人過日子。
另外還查知,劉奇年輕時好賭,將祖產都輸光了,沒地方住,還是蔡掌櫃找陳記麵館的陳掌櫃幫忙,才給騰了個屋子租給劉奇住。蔡掌櫃惜才,即便劉奇對他不甚恭敬,還經常耍脾氣不幹活,蔡掌櫃也沒辭退他。
“近幾個月,京中可有人來報失蹤?”宋瑄皺著眉頭,問崔嘯霆。
“沒有,一個都沒有。”
“安排人在花樓、戲園裡暗查,這些地方即便有人失蹤,管事的也不會報案。”宋瑄道。
過了三日,劉奇仍未出現,如人間蒸發一般,蹤跡全無。崔嘯霆派出京兆府所有人手,全力搜捕劉奇。
宋瑄從刑部調了一隻狼犬借給京兆府,周捕頭帶著狼犬四處搜尋,最後在陳記麵館附近找到一個隱秘的地窖,地窖裡頭有暗道,可直通劉奇住的小屋。
地窖裡的場景令人作嘔,到處是心、肝、肺等臟器,還有些辨不出是皮還是肉的東西,散在地窖各處。京兆府的仵作鄭雲默默將這些東西裝進他隨身攜帶的木箱裡,崔嘯雲在一旁幫他收拾。
“頭顱找到了嗎?”宋瑄問崔嘯霆。
“狼犬帶官差在澄河下游找到了,七個,都是女子。”崔嘯霆說著,面色沉重。
回到府衙,鄭雲一頭扎進停屍房,忙活了兩個時辰才出來。
“頭顱、皮、肉、臟器都在,就是少了骨頭。”鄭雲對崔嘯霆和宋瑄稟報道。
“這……如何尋找被害人呢?”崔嘯霆皺眉道。
“柳七姑娘正在裡頭作畫,她說她能憑藉現有的線索繪出被害人的畫像。”鄭雲道。
“就憑殘缺不全的骨頭和臟器,能畫出面相?”崔嘯雲表示不信。
宋瑄但笑不語,她的小七一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