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讓柳七姑娘住,不合規矩。您與柳七姑娘雖兄妹相稱,但實際上並非兄妹,理應顧忌男女大妨。否則,無論是對您,還是對柳七姑娘來說,都是予人話柄。”
宋瑄看向不卑不亢的盧嬤嬤,似笑非笑道:“嬤嬤說得有理,但請千萬記住,在秦王府,本王說的話就是規矩,聽本王的吩咐就是,其他的不必多說。”
盧嬤嬤只得弓身應是,灰溜溜走了。
一旁的柳妙瓔對宋瑄豎起大拇指,笑著誇道:“三哥威武!三哥霸氣!”
宋瑄也笑了,上前揉了揉柳妙瓔的腦袋,說道:“在三哥這兒不必拘束,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嗯!對了三哥,怎麼沒見聽風哥哥和聽雨哥哥?”
柳瑄回答:“他倆有旁的差事,可不能像原先那樣一直跟著我了。”
柳妙瓔好奇問道:“他倆有什麼差事?”
“他們在抗擊東琉的那一戰中屢次立功,聖上給他們封了官兒。”柳瑄說道。
“咦?他倆不是三哥的侍衛嗎?侍衛也可以當官兒?”
柳瑄微笑道:“他們雖是我的侍衛,但也都是良將之後。聽風其實叫李風吟,是隴西李氏的子弟,其父曾是忠國公麾下一員虎將;聽雨名叫劉喜雨,是西北軍一位已故副將的養子,如今他倆都在兵部任職。”
“原來如此啊。”
說曹操,曹操到。聽風和聽雨,如今該叫李風吟和劉喜雨,一前一後向他們走來。他們已不是侍衛打扮,都穿著官服,看起來英姿颯爽,風度翩翩。
“聽風哥哥,聽雨哥哥!”柳妙瓔一時半會兒還沒轉過彎來,仍稱呼他們的舊名。
“七姑娘來了啊。”劉喜雨打著招呼,笑著走近,李風吟也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差事辦得可還順利?”宋瑄問他倆。
劉喜雨撓撓頭,說道:“不太順利……我還是想回來當公子,啊不,當王爺的侍衛。”
宋瑄板起臉斥道:“胡說什麼!有個官身,不比侍衛強?你給我老老實實當差,別想東想西的。”
“哦,好吧。”
李風吟說道:“公務、人事都還不太熟,因此有些困難,但理順了就好了。”
宋瑄拍了拍李風吟的肩,說道:“那就好,我相信你能勝任。”
李風吟和劉喜雨如今也都住在秦王府裡,橫豎秦王府大,空置的院落多的是,住他們兩個根本不在話下。再者說,燕京物價高,李、劉二人積蓄不多、根基尚淺,也不適合各自置府另過。都住一塊兒,相互還能有個照應。
過了幾日,原先在忠國公府碧筠閣當差的小廝、廚娘、雜役等,都進了秦王府。忠國公柳逸辰似乎早有準備,在柳瑄和柳妙瓔出發赴京之後沒多久,就把宋瑄原來用慣了的僕從打包送到了燕京。
除了不捨離開家人的蘇州當地人,大部分原碧筠閣的舊僕都來了京城。被派到柳妙瓔小院的於、孫兩位媽媽,也拖家帶口來了京城。隨著各處人手到位,秦王府終於有了熱鬧歡騰的煙火氣息。
秦王府歡聲笑語不斷,其他府邸卻是另外的光景。幾位閣老和樹大根深的幾大世家,早早知道了旻德帝要賜封秦王的訊息,但其他官員和勳貴並不知曉,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弄得雲裡霧裡。
當今聖上旻德帝,算上中途歸族的宋瑄,膝下共有十一子、十五女。宋氏成為皇族後,吸取前朝皇族子嗣凋零的教訓,十分看重開枝散葉,大祁歷代君主都子嗣眾多,今上也不例外。
太子宋珩是已故元后的嫡出,既是嫡又是長,被立為太子名正言順。可惜太子母族勢弱,人才凋零,頹勢盡顯,無法為其提供助力。
太子現年二十有九,十七歲時娶妻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