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有幾個猴子的人跑回去的,總共十個人左右。所有人都有槍。韋學文正在衡量憑他和丁曉婷兩個人是否有把握全部幹掉這些人,崔西又打來電話,說鄧莉提出了個意想不到的計劃:她現在和何先生並沒有完全攤牌,另外悅來還有內線,所以她有很大把握能夠進到何先生住的總統套房。只要進去了,就能拿到馬俊波覬覦已久的那個隨身碟!拿到隨身碟就一切搞定。但韋學文必須配合,在外面拖住何先生和保鏢至少十分鐘時間;另外還得想辦法讓組織在天亮之前同意抓人,不然何先生一上早班飛機就所有努力都白費。
後一個條件問題不大,那個隨身碟到手就是鐵證,組織的效率可以在半小時之內抓到北京的任何人;但前一個條件怎麼辦呢?韋學文考慮了很久,突然想起猴子的那個手機,於是摸出來開機翻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個叫“大佬”的頻繁通訊記錄,打過去,果然就是何先生。韋學文說的很委婉“邱志暉早就拿到了你那個隨身碟的複製,你應該猜得到是馬俊波搞的鬼。這東西我們不感興趣,我們感興趣的是馬俊波放在錦記的畫。談談?”
先將錯就錯利用了何先生的多疑,以為自己的隨身碟複製在韋學文他們手裡,所以不得不答應見面;接著又故意提供給何先生一個也是將錯就錯下套子的機會,讓他以為韋學文他們認為只有讓馬俊波的“合作伙伴”配合才有辦法從錦記拿到畫,於是想和何先生做個交換,“隨身碟換畫”……這其實是騙中騙,大圈套裡面埋小圈套,對詐的高階手段。
和丁曉婷會合後,韋學文把計劃詳細說了一遍,接著又交待“待會兒崔西把鄧莉送到悅來和我們碰頭後,她會立即離開現場,然後在惠東街等我們。曉婷,無論我們誰最後拿到隨身碟離開酒店,記住:只把隨身碟交給崔西,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給!”
丁曉婷想了想“包括組織的人嗎?”
“嗯!”
接著丁曉婷把那輛武警牌照的帕薩特開到附近一個晝夜停車場放好,然後回來上了韋學文的老雅閣。兩人在前座分了下武器。韋學文從大學主樓樓頂走的時候,拿走了對方所有短槍。現在他們身上共有六把手槍。但很操蛋的是這六把槍大多來自國外,口徑就有四種,子彈不通用,而且每把槍的彈夾都不是滿的,其中有兩把的子彈幾乎打空了。丁曉婷只好轉身到後座,忍住眼淚把劉健的身子翻了過來,輕聲說“劉哥,對不起”,然後把劉健揣在口袋裡的兩個彈夾掏了出來。
半夜三點,他們正要往悅來走,韋學文的手機突然響了。郭錚打來的“在哪裡?你們在幹什麼?劉健是不是跟你們在一起?”
韋學文語氣很平靜“在辦事”
“劉健呢?”
“怎麼了?”
“他老婆已經知道了,剛才他岳父的秘書打電話過來問!”
韋學文沉默了一會兒“……我會給他們一個交待的”
“今晚上動靜太大了,學文,你再不停手黃書記沒法保你!”
韋學文看了看時間,大約50多秒,立即把電話掐了。
在機場那邊大學校園裡槍戰,開了至少100槍,打死九個人,而且當時一個部委的好幾個部級老領導都在學校裡。這不用上電視,已經是大事件。今晚上不知道有多少穿制服的兄弟沒法睡覺,要通宵忙活了。
韋學文和丁曉婷更不能等,很快就會有人找到他們,所以要趕快辦事。
悅來的大堂裡燈火通明,這是頂級涉外酒店。韋學文一進大堂就發現裡面站了幾十個大包小包的國外老人,應該是剛從機場過來的銀髮旅遊團。場面有點吵,鬧哄哄的。這樣也好,多少也能起點掩護作用。
韋學文在總檯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手揣在衣兜裡握著槍。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何先生帶著幾個保鏢下來了。他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