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頂層,探出頭一看:地下躺著兩個保鏢,總統套房門口幾個保安在使勁敲門(裡面應該被丁曉婷反鎖了),何先生和保鏢裝作一臉無辜站在保安後面;還有個保鏢站在中間的電梯口,手拿槍藏在身後,閉氣凝神。
韋學文閃身出來,先一槍打倒了在電梯口“等他”的保鏢,然後用槍指著門口的一群人,大聲喊“我是警察!”這是喊給那幾個保安聽的,讓他們快跑。韋學文雖然從事的是特殊工作,但畢竟是人民警察而不是江湖殺手,他不可能不管這幾個保安的死活。
何先生立即利用了這點,馬上和保鏢藏到了幾個保安的身後,高聲叫“他是兇手!別讓他跑了!”保安很難相信韋學文,畢竟剛才看著他開槍打死人,但面對槍口幾乎已經嚇傻了,不知道該躲還是該跑。何先生和保鏢利用保安當盾牌,掏出槍對著韋學文猛烈開火。
韋學文跳開後,等了半分鐘,估摸保安應該已經跑掉了,於是用腳把垃圾桶蹬到樓道上去,搶在對方被垃圾桶吸引開槍後愣神的空隙,閃出去一槍擊中保鏢;但再打第二槍時他停了一下,因為何先生竟然抓住了一個保安當人質,韋學文倉促之間不可能瞄得準何先生的腦袋,結果被何先生搶先開了槍,打中他肩膀。
僵持了半分鐘後,身旁的電梯突然叮的一聲,韋學文高度緊張,誰上來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十節
幾個人對抗成組織的對手,在腦力上始終處於劣勢。韋學文他們雖然把所有可能的情況都算到了,但恰恰漏掉一點:猴子那裡還有好些人從大學跑回了北京城裡,這些人回城後可能並不會馬上去悅來找老闆,因為他們不是何先生的貼身保鏢,而是槍手,關係不一樣。韋學文一進酒店心思就都放在了何先生身上,根本沒留意到這些人不在酒店內。
何先生剛才上樓的時候,利用拖後的保鏢壓住韋學文,然後立即電話叫這些在酒店外圍打埋伏的槍手趕進來支援。
電梯門一開,對方三個槍手一起開火。韋學文利用消防通道的防火門作掩護,打倒了對方衝在前面的一個人。但當他跳到樓道里開槍擊中第二個人時,突然感覺自己後背涼了一下。
韋學文接著打光了兩把手槍的所有子彈,從電梯上來的三個槍手全部中彈。但他自己也站不穩了,倚著牆慢慢坐到了地上,低頭看看胸口大股血不斷往外冒,再轉頭去看樓道遠端:十多分鐘前被丁曉婷敲暈的那個保鏢,被激烈的槍聲震醒了過來,剛才就是他從背後擊中了韋學文胸口。
韋學文還想去掏身上的最後一把槍,但手剛握住槍就感覺坐不穩,大腦逐漸空白,很多星星在眼前飛,身子慢慢滑到了地上,殷紅的鮮血在身下匯成一灘……
鄧莉在外面槍聲大作時終於找到了隨身碟,但放一起的有三個。剛才崔西送她來時,給了她一個麵包那麼大的專門用來檢視和複製隨身碟內容的小儀器。丁曉婷認為時間來不及了,不讓她用儀器再檢查“三個都帶走!”鄧莉不同意“有可能三個都不是!”
幸好,其中一個就是。
但這一看就把時間耽擱了。外面槍聲停了後,開始撞門,接著就有人用槍打門鎖。丁曉婷急了,遞給鄧莉一把槍“和我一起衝出去!”
鄧莉沒接,語氣突然出奇的鎮定“我自己身上有槍…。。你先走,從衛生間翻到樓下”
丁曉婷愣住。
鄧莉笑笑“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丁曉婷明白了,衝鄧莉點點頭,收好隨身碟,轉身進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觀光窗戶望出去,下面有一條建築臺階,再往外就是燈火通明的東三環。這裡是總統套房內唯一可以安全出去的口子。丁曉婷摸出揹包裡的登山繩,一頭綁到浴缸龍頭上,一頭綁自己身上,然後一槍打爆觀光窗戶上的密封玻璃,慢慢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