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沒注意過,怎麼了?”
“我懷疑你隔壁住著一個偷窺狂。”
程楚翹吃驚地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剛才我敲門的時候,1003室的住戶開啟房門從門縫裡偷偷張望,我一回頭他就馬上把門關上了。行跡很可疑!像是在暗中偷窺。你平時出入最好謹慎一點,小心一點。要知道被人偷窺除了*容易洩露外,也很容易被壞人有機可乘。你最好不要獨自早出晚歸,門窗要記得時時鎖好。只有你一個人在的時候,尤其不要隨便亂開門放不認識的人進來。”
陶君樸滿臉關切的叮嚀與囑咐,聽得程楚翹心裡舒服極了,嘴上卻故意跟他唱反調:“陶君樸,你會不會太多疑了?這個畫室我用了一年多,一直太平無事。隔壁那個人也許是在等家人回來,聽到敲門聲就開啟門看一看,你卻七想八想想了那麼多,疑心病有點重哦!”
“不是我疑心病重,而是隔壁那個人真的行跡比較可疑。”
“算了吧,我在兩年多都沒發現隔壁的住戶有什麼可疑,你今天頭一回來就發現了?你憑什麼說他可疑?你有什麼豐富的人生經驗只看一眼就判斷人家可疑?有的話我就相信你。”
程楚翹故意將陶君樸的軍,堵得他一時無話可說。靜默片刻後,他掏出那隻耳環遞給她:“喏,你的耳環還給你。”
程楚翹嘟著嘴接過耳環,神色又是幽怨又是不甘,一時忍不住又舊話重提:“陶君樸,昨晚你說我們不合適,我想知道到底哪裡不適合?人物配不上,還是門第配不上?根基配不上,還是模樣配不上?我程楚翹究竟哪一點辱沒你了?”
他也再次溫和婉轉地拒絕:“程楚翹,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你是一個很優秀很出色的女孩子,你配得上任何一個好男人。不過我們倆……真的不合適。”
程楚翹不依不饒地追問:“為什麼不合適?你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能讓我死心放手的理由。”
陶君樸沉默片刻:“我不喜歡你,這個理由足夠嗎?”
說這句話,有一抹痛惜輕微而細密地咬噬著他的心。他不是不知道這句話會讓她難過,但是長痛不如短痛,當斷不斷只會拉長痛苦的過程,對她毫無益處。因為懂得,所以慈悲。也因為慈悲,所以冷酷。
程楚翹聽得狠狠地咬了一下唇,眼圈發紅,聲音發顫:“足夠了!你現在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見你。”
“那……再見。”
毅然轉過身,陶君樸拉開房門準備離開。門一開,他就注意到1003室的房門又開著一道縫,門縫裡依然是那雙鬼祟的眼睛在朝這邊張望著。發現自己的偷窺再次落入了陶君樸警覺的視線後,那道房門立刻又關上了。
陶君樸不假思索地退回房間掩上房門,再次慎重地告誡程楚翹:“程楚翹,你隔壁1003室住的那個男人真的有問題,只要你這邊的房門一有動靜,他那邊也馬上會拉開一線門偷看,十有*在偷窺你,而偷窺狂往往是性犯罪養成第一步。你平時出入一定要小心,知道嗎?”
對於他的慎重告誡,程楚翹卻重重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又氣又怨又傷心又賭氣地說:“陶君樸,既然你都不喜歡我,就請別這麼關心我!隔壁有沒有人偷窺,會不會對我不利,都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用得著你來管嗎?”
啞然片刻後,陶君樸困難地解釋:“我只是覺得……我們做不成戀人也可以做朋友,朋友之間互相關心也很平常吧。”
“陶君樸,你覺得在你拒絕了我之後,我們還可能繼續做朋友嗎?我沒有那麼強的抗打擊能力,被人傷透了心還可以若無其事地繼續和他做朋友。我現在都不想再看見你,你走,馬上走,立刻從我面前消失!”
程楚翹一邊含淚嚷著,一邊不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