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何去何從?不過事情也許沒那麼悲觀,少爺不會不顧舞鳶小姐的,等少爺一回來,說不定她還會因為護主有功,那就……
心念一轉,翠瀲心情好多了,不過只怕舞鳶真的一氣之下回樓蘭去,那就什麼也甭談了!她急急地問舞鳶:“小姐……你真要回樓蘭去嗎?”舞鳶幽幽地搖頭,“樓蘭那麼遠,不是說回就能回去的,更何況我總得先等靖翾回來。”這下翠瀲放心了,兩人有志一同,只是得找個地方安身哪!“小姐,如果不嫌棄,我老家就住在城外不遠,先上我家去住幾天好不好?等少爺回來再說。”舞鳶苦笑,“我還有什麼好嫌棄的呢?現在只要有個地方好讓我住,我就謝天謝地了。”
“小姐快別這麼說了,”翠瀲一笑,自言自語:“只不過,得找個代步工具啊,否則這麼遠……”就在這時,陡地有隻陌生的手毛手毛腳地搭上舞鳶的肩。
“咦?醉仙樓什麼時候新來了個這麼標緻的姑娘?”
“你幹什麼呀!”翠瀲警覺,立刻潑辣地打掉那人的手,惡罵道:“你不三不四說些什麼”那人的樣子看來不過是個小商人,睜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被翠瀲罵了幾句,心有不甘。
“不是就不是,兇什麼嘛!誰教你們哪兒不好站,就站在醉仙樓門口,還怪人家誤會”翠瀲猛地一抬頭,不看還好,這一看非同小可,當下也不罵人了,拖著舞鳶趕忙往對街奔去。
舞鳶從頭到尾不明所以,這才睜著好奇的眸子問翠瀲:“那人是誰?剛剛那個醉仙樓又是什麼地方?”翠瀲臉一紅,“那是……妓院。那種臭男人亂講話,小姐別記在心上。”舞鳶一怔,原來是站錯了地方。
“小姐,您在這兒等我,我去租借輛車來……”翠瀲說完就撇下舞鳶去了。
舞鳶心裡則不由得納悶,怎麼她只是不小心站在門口,居然就讓人懷疑她是青樓女子?她一抬眼,不由得望向對面的醉仙樓,正巧樓上有人輕輕推開了窗,女子臨窗而立;頓時,舞鳶明白了。
深目、高鼻樑、淺褐晶亮的面板、細細尖尖的下巴……那是一名與舞鳶種族相似的西域女子,穿著誇張的服飾,俗豔風騷,那是一名舞娘。
驚愕之情填滿胸臆,舞鳶登時呆住,怪不得剛才那名商人會誤認為她也是醉仙樓的人,原來她的同胞來到漢土,是以此種方式營生。
舞鳶不知不覺掉下淚來,替樓上的女子覺得委屈,替自己覺得委屈,替所有在漢土受歧視的異族女子委屈。
“小姐,真是糟啊,怎麼都租借不到車……”翠瀲氣急敗壞地跑回來,卻驚見舞鳶哭得梨花帶淚。
“小姐,您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哭了?”
“啊,沒什麼。”舞鳶拿著繡帕按了按眼角,打起精神來。
“沒車嗎?沒關係,我們慢慢走好了。”
“得走上好長一段路呢!”翠瀲光想到路程遙遠,腿就先發酸了。
“也得走啊!”舞鳶鼓勵似地勉強一笑,率先往前走。
第8章(2)
兩人在熱鬧市集裡走著,忽然從背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舞鳶只覺得身後似乎有人盯著自己,便下意識回過頭去——“安胥?”他眉清目秀,文質彬彬,是最早刻在她心版上的一張男人面容,本以為今生再也不會見著他,可他怎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她心中一驚,瞠目無言以對。
“舞鳶!”安胥驚喜交加地跳下馬來,忘情地握住她的手。
他俊朗依舊,斯文依舊,只是經過了時間,臉上似乎多了份從前沒有的自信光彩。
“真不敢相信會在這兒遇見你!”舞鳶眨了眨眼,只覺恍若隔世。
“你……不在樓蘭,到漢土來做什麼?”
“唉!一言難盡。”安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