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咚咚”地跳著。方濼不知道她扮作他的妻子會惹袁師傅生多大的氣,但自從他們離開名醉居,袁師傅的臉就一直陰沉著,而且她也忘不了當她謊稱是她妻時袁師傅那僵硬的狀態。她知道,暴風雨的前夕總是寧靜的。她也知道他平生最討厭麻煩,而她正巧給他添了不少麻煩,這下她恐怕是要完蛋了!而且,他們沒有找到草藥就被迫離開了幽州,這幾件事加起來——只怕,只怕!她的手因緊張而不停地絞著,小臉更是低垂得要埋進馬鬃裡。
不想冒險再呆在幽州,以免太子找到她,但芝冥草尚未找到,所以他只能先出幽州,夜裡待他安頓好她後再自己回去找,估計芝冥草就在這一帶了。
他緊了緊韁繩,讓馬上走得再緩一些,以免前面的女人因為頭垂得過低失去重心而跌下馬去。回想起在名醉居的一切,他並不知道要如何評價她的所作所為,但除了麻煩之外似乎還在他的頭腦裡留下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但他抓不準它到底是什麼。現在他能做的似乎只有忘記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切都未發生過一樣。
袁再顥抿著嘴,看向遠方……
黎明漸漸迫近,東方已泛起亮光,讓陰鬱的天空多了些明快。袁再顥帶著勞累了一晚的成果向昨夜的棲息地趕去。經過這麼多天的努力,他終於找到了芝冥草。可他拿到草的喜悅只是一閃而逝,心中卻一直擔心著那個女人是否安好。
昨晚沒有找到客棧,他們是露天而睡的,沒有他在,不知她會不會有事?會不會不習慣?在他走之前,他在她鼻前散了些藥粉,好讓她一覺睡到天亮,估計現在藥效還沒過。他還在她周圍散了些驅蚊粉,以防蚊蟲來煩她,畢竟昨夜是她一個人在郊外露宿,他把他的幾件衣服全壓蓋在她身上,臨走前又加了火,她應該不會覺得冷。但他仍舊加快了腳步,不見到她安全地睡在那裡他就不安心。不知不覺中,他的心思似乎已經全部轉向她。
可是就在他以為可以見到她那小身子蜷縮在火堆旁的時候,卻發現方濼人不見了。剎那間,袁再顥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一陣短暫的麻痺,一種類似焦急的感覺令他心頭一緊。此時此刻他早已把緊金手鐲拋到一邊,滿心滿腦惦記的全是那個女人。他蹲下身子,強迫自己平靜地考慮問題。
在她入睡的地方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但他蓋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都不在,包袱也放在一邊沒有被動過,一切的一切平靜得好像沒發生過什麼似的。袁再顥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周圍的動靜,眯起眼,不放過地上一絲一毫的線索。周圍沒有殺氣,他安心了點,順著地上淺淺的腳印,他找到了裹著他的衣服,睡在陡坡底下的方濼。
女人!袁再顥眯起眼,先前的擔心瞬間被怒火所取代,他走下了陡坡,看著睡在樹邊的方濼——她的手抱住自己,小臉上竟是土。她是怎麼掉下來的?他蹲在她身邊,單手抹去她臉上的黑土,而後抱起她,運起輕功飛上陡坡。
嗯……
這個味道很熟悉,很好聞,一定是袁師傅。
方濼把小臉埋得更深,企圖讓這味道包容她。
幹嗎?不要!她還沒有聞夠!方濼皺著眉頭,將不腦袋用力地往袁再顥懷裡鑽,想讓這個味道留下。
哎……這才對嘛!她滿足地用力吸了下,又安穩地睡去。
袁再顥沒想到方濼會抱著他不放,最後妥協的他靠在樹杆上任她抱著,自己也安心地閉上眼。
太陽公公早已高掛,方濼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剛好把手掛在一個高度適當的地方。嗯……真不賴!她舒服地想著,決定等袁師傅來時給他一個驚喜!
睜開雙眼,看見一張酷酷的臉形成特寫狀擺在她面前。
這不是袁師傅嗎?怎麼會在她眼前這麼近的地方呢?她奇怪地伸手去觸控袁再顥的臉,真的耶!再捏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