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語的心情怎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不過顧力的嘴緊的像處男的菊花,唐語說半天對方除了“嗯、啊、哦、這樣啊、是嗎、呵呵。”就蹦不出別的字兒了,唐語得不到回應,一個人自high挺沒趣兒的。不多會兒他也覺得無聊,乏累了,就抱著膀子迷瞪了一會兒。
3月底春運高峰期已經過了,每一站都有人下車,過道上的人逐漸少了。
唐語正迷糊著呢,感到有人拉他的袖子,唐語蹭了蹭嘴角的口水,抬眼看到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夥正衝他微笑。
小夥指著旁邊的位子說,“大哥,我旁邊的老鄉下車了,你先坐這吧。”
唐語面露喜色,笑著說:“哎!好好!多謝多謝!”他回頭拉了拉顧力,“小顧,你去坐吧,別在這窩著了。”
顧力看了看座位,搖搖頭說:“你去吧,我在這挺好。”
“別客氣啊,去吧。”唐語站起身,想把顧力拉起來。
顧力皺眉重複:“你去吧,我在這挺好。”
唐語覺得再勸下去怕是好心也給當成驢肝肺了。算了,不愛坐拉倒。“好吧,那你累了就跟我換吧。”唐語說。
“嗯。”顧力仍舊惜字如金。
唐語終於可以坐下歇歇腿了,剛才那個唇紅齒白的小夥子熱情的問道:“大哥,你到哪去?”
“去北京。”唐語道。
“是嗎?巧啦,我們也是去北京的。”小夥說。
“你們?”唐語左右看了看,唇紅齒白的小夥旁邊還坐著一個又高又壯的年輕小夥,對面的三人,一個趴著睡覺,一個長相斯文端著本書,還有一個濃眉大眼雙手抱胸,三人正看著他。
“是啊,我們四個也都是去北京的,我跟靳偉是一起的。”唇紅齒白的小夥指了指他身邊那個高壯的小夥。
他又指著對面的兩位介紹道:“他們倆是從黑河上車的。”
唐語“哦”了一聲,笑著跟幾位點點頭,“幸會幸會!”
“大哥,你說話真逗。”唇紅齒白的小夥子笑,“你普通話可真好,一點都沒有我們東北的大碴子味兒。”
唐語哈哈笑,“是嘛。我也是東北人吶。”
唐語從這四個人的穿著打扮上看出,他們的日子似乎不太好,應該也是去北京務工的。閒聊中,唐語得知,身側這個白淨漂亮的小夥叫紀小北,今年21歲,母親重病,弟弟妹妹上學,父親一個農民,沒法支撐全家的生計,也沒錢供他上大學,他就主動輟學,打算出去闖闖,給家裡減輕一些負擔。靳偉跟現在的唐語同年,22歲,是紀小北的發小,他也是因為家裡太窮,要供弟弟上學,就跟紀小北結伴去北京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機會。
對面濃眉大眼一臉英氣的小夥兒叫顏杉,19歲,他曾經跟一個很有名的師傅學過武術,從小的夢想就是當個像李連杰那樣的武打明星,這次去北京就是為了圓他的明星夢的。那個一直低頭看書的斯文小夥兒叫邵子夫,跟顏杉同齡,應該是個肚子裡有墨水兒的高材生,至於他為什麼放棄學業跑出來,卻沒說,看樣子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很是漫長,跟這四個小夥子聊天倒是消磨了不少時間,幾個人從生疏到熱絡,也不過就用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他們甚至還決定了,到北京一起租房子找工作。唐語並沒有表現出自己對北京的熟悉,只是笑著應和著他們。
又過了一個小時,大家竟然稱兄道弟起來,四個人居然親切的稱他為大哥。唐語很是感嘆,火車裡果然是結識新人,增進感情的最佳地點。
唐語看了看那個四五個小時除了上廁所基本沒怎麼動的顧力,輕聲說:“小顧,我腿有點麻,我活動活動,你過來坐會吧。”
顧力睜眼看了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