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去了有何用?”
“你分明是故意刻薄星竹殿,殿中的人手越來越少,太上皇如何安心養病?!”
喬子暖輕輕挑眉,“是嗎?據本宮所知,星竹殿的人員一向與思暖殿的配置一樣,怎麼會越來越少呢?太妃糊塗了吧。”
“你分明知道那些宮人根本不合太上皇的心意!”
喬子暖笑,“這樣啊,那不如本宮好好挑選幾個年輕貌美的宮人去服侍太上皇可好?玥太妃您覺得呢?”
那簡玥被喬子暖的話噎得啞口無言。她自己曾經在暗中動過手腳,將一些年輕貌美的宮女調到外頭做粗活。如今有了喬子暖的暗中授意,她們便漸漸不將她放在眼裡。
可是那簡玥卻有無法啟齒,生生地吃了個啞巴虧。
她咬牙凝著面前笑容傾城的喬子暖,心中忽然覺得原來自己一直都低估了這個女子的謀略和智商。
她原本是想要來思暖殿與喬子暖談判,卻不想被她輕輕鬆鬆給打了回來。那簡玥第一次覺得或許自己在這宮裡的日子的確是到頭了。
她頹然地走出思暖殿,看了看天色,這會兒雲南帝大概已經醒了,若是見不到她,只怕又是一頓拳腳。
那簡玥緩緩走回星竹殿,外頭的宮女見到她只是懶懶地抬了抬眼皮,連行禮都懶得。
她端著晚膳走進殿中,果然有一個茶杯迎面砸來,那簡玥躲閃不及,茶杯從她耳際擦過,劃開一道指縫大小的傷口。
她小心翼翼地服侍著雲南帝,生怕再惹來雲南帝的拳腳。
愛,在這窘迫的境地和雲南帝的拳腳中漸漸被消磨。午夜時分,那簡玥呆坐在梳妝鏡前,望著自己憔悴的臉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突然掩面大哭起來。
身後突然貼上前一個溼熱的懷抱,“那樣的男人,你還要繼續守著嗎?”
那簡玥抬起頭,望著鏡中燕王的臉,眉頭微蹙,“你怎麼來了?”
燕王被鳳墨予一隻囚禁在玥前殿中,不準任何人探視。但玥前殿離星竹殿那麼近,憑燕王的身手,雖然不能逃出宮,但來星竹殿還是綽綽有餘的。
燕王這幾個月一直有意無意地向她示好。那簡玥始終不曾理會過,還曾經嚴詞警告過他。
可是今晚,她身心受傷,實在太過需要慰藉。所以嘴上雖然這麼說,身體卻沒有推開燕王。
燕王自然也察覺到了,他伸手撫上那簡玥臉上的傷口,“他也太狠了。疼不疼?”
一個人在心快要枯竭死去的時候,最害怕的不是絕望,而是有人突然溫柔細語地在耳邊說上一句疼不疼。
那簡玥撲進燕王的懷裡,哭得失了聲。
燕王趁機吻上她的臉頰和紅唇,一點點地攻略城池,侵佔了那簡玥的身體。
溫存過後,燕王輕撫著那簡玥嬌嫩的肌膚,“放心,你受得屈辱,本王都會替你討回來。”
那簡玥有些不相信地抬眸看他一眼,“你如今自身難保,如何幫我?”
燕王凝著她,眯起眼,“所以,你需要先幫本王離開皇宮,待本王領了兵重新殺回來,報你我的新仇舊恨!”
那簡玥心中根本不相信他的承諾。雲南帝也曾經在床榻纏綿時給過她許多承諾,可那些到頭來都變成了一個個刺痛人心的謊言。
男人!那簡玥心裡恨恨地想,他們的誓言和床榻上的激情一樣,雖然時間長短不一,卻結果都是流逝於女子的心裡體內,最後記住這些誓言的,永遠只有女人。
她看著燕王,沉默良久,倏爾道,“幫你可以,但你要先配合我演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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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墨予知道喬子暖心裡藏了個結,這個心結令她在這後宮裡變得總是悵然若失。
他變著法子哄她高興,喬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