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得怠慢。等人走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老侯爺,這衛的是誰家孩子?我實在想不出京城哪個將門有姓衛的?”
“別單往將門想,朝中衛姓出名的並不多…”李老侯爺指點道。
目標往文官裡一放,杜哲遠馬上就有答案了:“當今皇后便姓衛,這少年是國舅衛尚書家的?”不過只是裙帶關係的皇親國戚,老侯爺用不著這樣小心吧?
“哲遠啊,你還是在軍中太久不喜歡應酬那些文人,不然你就應該記得衛尚書最小的嫡子今年也二十了。”李老侯爺寬容的笑著否定答案,
杜哲遠不好意思:“哲遠就是一粗人,哪比得上老侯爺文武雙全…”
要不是粗人李老侯爺能放心用他?李老侯爺笑笑,極有耐心的再指點他:“你看,這是衛五少爺拿出來的信物…”他遞上一個錦盒。
杜哲遠接過錦盒開啟,裡面是一塊瑩白透徹的玉佩,玉佩上正面刻了一個“肅”字,“三皇子的肅字軍?!”
“是啊,當今唯一統兵的三皇子,他的萬人隊稱一個‘肅’字,這位三皇子肅清貪吏肅殺亂賊,朝野上下誰不知道。”李老侯爺本身靠軍功起家,所以對好武的三皇子感覺不錯。
“那…這姓衛的少年…”杜哲遠還是不明白,三皇子今年十九歲肯定不是衛雲,如果衛雲是衛國舅的孩子那拿三皇子的令牌說得通,可老侯爺才說不是。
“你慢慢猜,實在猜不出來我再告訴你…”李老侯爺最欣賞杜哲遠的一根筋了,待他如自家子侄極少因其反應慢而不高興,“對了,於老郎中呢?”
“於老郎中這幾天都在小姐的繡樓,小姐向老郎中請教醫術,小姐真是孝順!”杜哲遠一說起來就大加稱讚,李老侯爺這唯一的孫女的性子說好點是灑脫,實際上就是刁蠻任性,這幾天改了性子肯乖乖待在繡樓,倒讓人刮目相看。
“繡金這孩子…”李老侯爺老懷甚慰,孫女從小被寵過了他明白的,現在看孫女因為他生病而懂事了他終於放心,女孩子還是淑靜一些比較好嫁人,“去請於老郎中過來,讓他看看這人參…”
為了孫女李老侯爺也想再多活幾年,所以他著急鑑定人參的年份好配藥,只是被下面人喚過來的不單是於老郎中,還有侯爺千金李繡金。
“爺爺!”本來李繡金還以為李老侯爺突然不行了家丁才急著喚於昊,結果李老侯爺好端端的,她鬆口氣又開始生氣,“我快嚇死了!家丁急著喚於昊我還以為…”
寶貝孫女來得急,臉紅撲撲帶著汗珠,這證明她的孝順,李老侯爺當然心疼:“繡金啊,爺爺是因為得了一支上百年的人參,所以讓於老郎中鑑定一下,怎麼家丁沒給你說清楚嗎?”
“當然沒有,闖我的繡樓還敢嚇我,這樣的家丁我不要了,爺爺,你嘗他幾十鞭子把他趕出侯府去!”不然李繡金的氣消不了。
“老侯爺!老侯爺!饒命啊!”陪李繡金和於昊過來的家丁忙跪倒磕頭。
李老侯爺這才注意到嚇著他寶貝孫女的居然是老管家的孫子李大同,李大同才十五歲,一家人全都是侯府的家生子,大同的父親又是為救他兒子死了,“大同啊,你這孩子還是不如你爺爺,傳個話都說不清,還不向小姐賠罪?”
李老侯爺這是有意小事化了,李大同聽出來了忙衝李繡金磕頭:“小姐我錯了,小姐您別和大同一般見識。”只是李大同從心裡沒認為是自己的錯,他知道繡樓不能亂闖所以在外面叫了好幾聲,一一個丫環也沒出來只隱約聽到裡面小姐的笑聲。
既然裡面有人,李大同自然更大聲的叫人,而且他嚴守規律沒踏入繡樓半步!可李繡金從裡面一出來就怒氣衝衝,他忙解釋是老侯爺著急讓於老郎中去…去鑑定人參,可憐他後半句話還沒說小姐就衝出去了。
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