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山的處境也是非常尷尬,他名義上是孽境殿少君,但他的父君、孽境殿之主鳴裕魔君被姜寅斬殺身亡,他都不知道何時能修成真正的神魔之軀,怎麼可能還指望孽境殿那些桀驁不馴的魔侯、魔將們,還對他這個少君繼續忠心耿耿下去?
短短一年的時間,孽境殿座前三十六位魔侯,就已經有六七個公然轉投其他魔君的麾下,而其餘的魔侯、魔將對泰官也是陰奉陽違。
而丹圖魔尊作為他的叔父,借往生大陣渡入血雲荒地,在血雲荒地擁有上千萬魔兵魔將,然而泰官希望他能借一些魔兵、魔將進入天羅谷聽著自己的調遣,丹圖卻百般推度,最終僅僅是拿赤源這些連魔丹都沒有正式修成的小角色應付於他。
雖然泰官身為鳴裕魔尊之子,體內擁有上古魔神的血脈,修成真正的神魔之軀只是時間問題,但關鍵是這個時間或許太久遠了,為避免孽境殿的勢力分崩離析,被其他魔君徹底瓜分掉,泰官必須要做出一些常人所不能做的事情。
其實在不滅邪域之中,始終也都是有兩種聲音存在的,一些魔君認為不滅邪域在短短數年的時間內,連續遭受兩次大挫,應當以穩妥為上,積蓄夠實力再做打算,這種言論在不滅邪域是主流意見。
但也有相當一部分的聲音不甘心退縮,希望進攻再進攻,去收割、享受人族那美妙的血肉跟神魂,而不應該被一時間的挫折阻嚇。
很可惜,就目前來說,這個聲音還是有些弱小,而泰官希望能做一些事,以自己的行動,來獲取一些魔君的支援,以便他能真正掌握孽境殿的剩餘力量,直到他修成真正的神魔之軀。
雖然泰官這段時間率領還忠於自己的魔將,不斷成功襲擊人族的哨塞,但泰官心裡清楚,這點戰績,根本不足以引起那些魔君的注意,他還需要咬牙堅持下去。
泰官是早就盯上北陵塞了,北陵塞從魔獐嶺往北突出二千里,他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北陵塞呢?
只是北陵塞的防禦體系,要比南面的人族哨塞更加嚴密,還擁有封禁級的防護法陣,他目前手下只有三樽魔將、三樽魔校能聽他的調遣,這時候率領五六百精銳魔兵,並不見得能很快突破北陵塞兩重大陣的防禦,而一旦僵持下去,讓魔獐嶺的主力兵馬增援過來,對他來說可能就是覆頂之災。
以他目前的處境,他萬萬不能遭受到如此挫折。
暫時不能強攻北陵塞,那換韓三元這些馬賊為目標進行襲擊,同時還能不斷的增強自己,或者是不錯的策略。
泰官也相信,只要他能在天羅谷堅持下去,不僅天呈山會有越來越多的魔將、魔侯投他,相信叔父丹圖也不可能再強硬不派兵給他。
想到此處,泰官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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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川嶺外百里處的一個孤峰之上,陳海和沙天河隱匿著氣息負手而立,看著雲川嶺被洶湧的嗜血魔物所佔據著。
百里外,雲川嶺上,光華四射,靈氣鼓動,僅僅是一炷香的時間,韓三元在雲川嶺大寨兩座防禦級的防護法陣就轟然被攻陷,黑色的魔物猶如潮水一般洶湧而入,將山寨吞沒。
看著眼前的狀況,陳海和沙天河心中都五味陳雜。
雖然陳海知道高等級的羅剎血魔對低階魔物天生就有震懾之威,但泰官的這種天賦能力,則是要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數日來泰官在天羅谷周邊,揮手之間就能令低階魔物懾服、跟從,一直到了最後,泰官身邊聚集上萬頭嗜血魔物都沒有散去。
這些雜魔雖然戰力遠不如精心操練、有一定靈智的精銳魔兵,但數量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整體戰力猶不容小視,尤其能彌補泰官此時兵力不足的大缺陷。
雖然雲川嶺大寨有韓三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