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的面色在聽到虞紫鳶這樣的話後,徹底的冷了下來,別以為她看不出來,虞紫鳶之所以會這樣,純粹是信了世人言,以為江楓眠喜歡舅母,所以她這是在嫉妒。
直言不諱的開口說:“虞夫人,我雖然從未見過舅母,但也自信舅母為人處事光明磊落,絕對不會插足別人感情的人。即便是江宗主真的喜歡舅母,那也是他的事情,和我舅母又有什麼關係?你對江宗主求而不得,就可以這般遷怒到別人身上嗎?”
她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擲地有聲。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敢有人當面指責虞紫鳶的緣故,所以她這話一說完,現場是一片鴉雀無聲。
就是虞紫鳶本人也愣住了。
“江宗主。”江雪卻沒有理會他們,轉頭看向似也有些呆愣住的江楓眠,拱手執禮說道,“……論到起來,我是小輩又是外人,這話本不該我我來說,但是如今見虞夫人這般,少不得要放肆一回。我舅舅和舅母為人如何?江宗主想來比我更清楚,如今虞夫人顯然對我舅母意見極大,張口閉口的都是私情這樣的詞,倒是顯得我舅母是插足你和虞夫人的小人,還望江宗主妥帖的處理此事,莫損了我舅母的清譽。”
說著對江楓眠一拜,“…另外,我們姐弟有自己的家,雖比不得你們江家家大業大,卻也是自己的地方,無意留在蓮花塢看人臉色。”
“但不管如何,還是要謝過江宗主對阿羨的一番關愛之情。”說著對著江楓眠行了一個九十度的拜禮,“今日叨擾了江宗主,這就告辭了。”
話說完,便也不等江楓眠開口,兩指併攏,掐了一個手訣,霞光微閃,一條硃紅玉綾便出現在江雪和小魏嬰的腳下。
這硃紅玉綾通體呈淡淡的琥珀色,幾似透明,散發道道紅霞。
江雪手中做了個引訣,那硃紅玉綾便載著他們姐弟飛到半空,很快就消失在天邊。
一直到這時,眾人似乎才反應過來,不過在場的都是江家子弟,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不過心中對江雪的佩服卻油然而生,竟是接連懟了暴脾氣的師孃和江家宗主。
真是厲害!
“三娘,你……”江楓眠看著面色鐵青,神情僵硬的虞紫鳶,微嘆了一口氣,似乎想要解釋什麼。
不過虞紫鳶這才被人下了面子,臉上掛不住,又以為江楓眠是要說教她,一甩衣袖,冷哼一聲,先一步說:“你倒是一番好意,也不看別人領不領情?”說著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江楓眠看著妻子離開的背影,帶著一股倔強,他不善言辭,想要叫住,但最後卻也只長長的嘆了口氣。
……
不提他們夫妻是如何的糾結,江雪只要想到虞紫鳶的態度,心裡也是不爽的。
她對便宜舅舅和舅母是沒什麼感情,不過愛屋及烏的,她絕對不允許有人在阿羨面前胡說八道。
真的虧得她運氣好,先找到了阿羨,若是江楓眠先一步找到阿羨,帶回家中,難道說就要讓阿羨每日承受虞紫鳶陰陽怪氣的態度和冷嘲熱諷的話嗎?
“阿姐,你是在生氣嗎?”小魏嬰伸手拉了拉江雪的衣衫,小聲開口問道。
江雪低下頭,看著小魏嬰,他白嫩嫩的包子臉上,有些茫然無措和不安,不過更多的還是擔心。
這讓江雪的心頭一軟,摸了摸他的腦袋,聲音放的比以往更軟,“來,阿羨,給阿姐笑一個。阿姐每次生氣,只要看到我們家阿羨的笑容,就不生氣了。”
小魏嬰雖然還不大聽得懂江雪的話,不過卻聽話的對著江雪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乖。”江雪剛才的話可不是胡說,她家弟弟,天性樂觀,又生有一雙笑眼,笑起來的樣子真的不要太治癒。
“阿姐,阿羨以後一定會好好修煉,不讓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