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喪猛然坐起身,不過在瞄到周遭的環境後,臉上的表情才鬆了鬆,低頭看了一眼蓋在自己身上的毛毯,便也知道,自己是安全了。
不過忽而感到身上有些微涼,他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是赤}裸著上身,臉上的表情又有幾分僵。
這是?
而後,悄悄的掀開毛毯看了一眼,而後像是做賊一樣又重新蓋起來,耳朵尖有些發紅。
‘踏踏’的腳步聲響起。
“醒了。”隨之劉喪便聽到了自家女友清淡的聲音。
話落,人便也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穿著一條淡綠色的長裙,落落大方,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有那麼點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兩人交往算起來也有兩個月的時間,劉喪對江雪的脾氣秉性也瞭解幾分,對她這樣的表情倒不是很在意,別看是這麼一副表情,不過見她眼睛灼灼,便知道其實她此刻的心情是不差的。
很快,他就覺察到江雪心情不差的原因,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自己赤}裸的上身,劉喪默默的把毛毯往上拉了拉,耳朵已經徹底紅透。
“不用遮了,你的衣服都是我脫的,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江雪淡定的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說著話的同時她的視線似還從某個地方滑過。
‘轟’的一聲。
劉喪只覺得自己的腦海有些炸鍋,一片空白,這下不止是耳朵,臉也紅了個透,甚至身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頭上似乎有些冒白煙。
江雪欣賞著劉喪害羞的樣子,一時半刻也沒開口說話,而是等他自己反應過來。
不得不提,劉喪的心理素質是真的不錯,一分鐘不到,心神便也漸漸的歸位了,只是還有點不大敢看江雪的眼睛,“你,我的衣服呢?”
江雪指了指床頭的位置。
劉喪側了頭,這才看到床頭擺放了一套新衣,動作帶了幾分急切的一把抓過,就往身上套,在穿上衣服後,好不容易讓不自在的心思淡了兩分,不過抬頭的瞬間,又對上了女友明顯帶著戲謔和調侃的目光,耳尖又是一紅。
當即轉移話題的開口問:“王胖子呢?還有吳邪呢?”
“放心。”江雪也知道不能逗弄太過,便也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回答說,“吳邪比你們還先一步回來,沒事。”語氣頓了頓,又接著開口說,“與其在這裡擔心別人,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把手伸出來。”
“雙手。”
“幹嘛?”劉喪雖然有那麼點疑惑,不過卻十分聽話的伸出了雙手。
江雪坐到床邊,像是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個醫療包:“給你上藥。”
因曾在金九爺的採石礦被迫工作,雖說都不是什麼嬌慣的人,工作的時間也只有短短的兩、三個小時,便已經逃離出來,但對於從未乾過這樣重活的劉喪他們來說,一雙手上還是磨出了一串的水泡來。
尤其是劉喪。
他的手型十分的漂亮,骨節分明,江雪是愛極了,兩人一起的時候,她時常把玩來著,可捨不得這上面有傷口來著。
“哦。”
江雪先是小心翼翼的挑破那些水泡,然後用一個綠乎乎的藥膏,塗滿劉喪的雙手,又用紗布裹了一層,末了,還在打上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完工!”江雪笑了笑,顯然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劉喪是不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也覺得不過幾個水泡,就手包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有點誇張了?若是讓王胖子知道,少不得又要嘲笑他幾句,不過呢?手是自家女友包紮的,他也知道江雪極喜愛他的手,在交往的兩個月裡,他也沒少被江雪灌輸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因此,他雖然心裡有些不喜歡,不過倒也沒開口說什麼不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