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軒轅派的?我說,你們軒轅派的弟子怎麼還好意思過來參加簪花大會,都已經連著幾次墊底了。”烏童在看到江雪後,先是愣了一下,不過看江雪身上的衣衫雖是弟子服,但肉眼可見,走動間有流光閃動,裡面應該摻了鮫絲線,壓襟的玉佩更是通透翠綠,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他是寒門出身,性情本就狹隘,而點睛谷的谷主又不是什麼大方的性子,對弟子也摳唆,烏童沒少為錢財發愁,最是厭惡這種一看就富貴無憂長大的嬌小姐,說話的語氣是越發惡劣起來:“……我要是你的話,這一來就立刻先找找看,哪裡有地縫,然後龜縮起來,你倒是好,還以為你們軒轅派是幾十年前,榮光無上。居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識相的,就給老子……”
“你找死!”江雪伸手,承影劍便已經握在手裡,揚手對著烏童就是一劍,氣息湧動,一股帶著殺意的劍意朝著烏童直接劈了過去。
烏童的修為雖不錯,但和江雪對比,那他可差遠了,自是抵擋不住,烏童的半邊頭髮都江雪直接削掉了一半,身上的衣物更是被劍氣刮的破破爛爛。
剛才還能勉強說是個意氣風發的烏童,轉眼間就狼狽到不行,衣衫襤褸,形如瘋子一般。
“辱我師門者,本該當誅。”江雪冷冷的看著烏童,開口說道:“……今日念在少陽派的份上,我不想你的汙血,髒了別人的門楣,以發代首。但你給我記住,他日若是你再敢多說一個字,便是點睛谷的容谷主在這裡,我一樣要了你的狗命。”
江雪這一劍,在她看來只是尋常,但卻驚的一眾在場的弟子,半天回不過神來。
“說得好!”褚玲瓏對烏童的印象本就差到極點,是第一個叫好出聲。
伴隨著她的出聲叫好,在場的其他弟子才回過神來,少陽派的弟子也是跟著鼓掌叫好,倒是跟著烏童一起來的點睛谷的弟子,因覺得丟臉,垂頭不敢吭聲。
心裡也都有些怨恨上烏童。
自己忘記了帶弟子名牌,還要惹事,給他們點睛谷抹黑。
烏童感覺到自己半邊腦袋都是涼的,伸手一摸,知道自己半邊頭髮都沒了,頓時看向江雪的眼神那叫一個怨毒,心裡更是恨不能把江雪大卸八塊,拆骨抽筋,都不能解他心頭之恨。
心裡雖這麼想,但理智上卻清楚。
他打不過對方。
而且就這件事,便是鬧到師長跟前,有這麼多弟子作證,他開口辱罵軒轅派,即便說得是實話,他也佔不到好處,畢竟軒轅派再怎麼沒落,也是五大派之一。
容不得他一個點睛谷的弟子開口辱罵,而谷主更不會為了他一個弟子去得罪軒轅派。
所以,即便是恨得不行,烏童也只能忍著。
不過因為他實在有些受不了在場弟子的目光,直接的跑了出去,剛好和過來的離澤宮的弟子撞了個面。
離澤宮雖也是五大派,但它的位置也是在南海的一座島上,素來和其他四派的來往也不算多,且離澤宮的弟子需要戴上面具。
為首的那個弟子,便是離澤宮的首徒,禹司鳳,今年也才十六歲,年少英才,修為出眾,據說已經能夠很好的應對修為五百年的狼妖。
雖然離澤宮弟子和其他派的來往不深,但訊息可不閉塞,該知道的也都知道,因此在看到烏童的時候。
他們也都可疑的沉默了。
不過臉上戴著面具,外人也不大能看出來他們的表情就是。
“離澤宮的師兄吧。你們好,我是褚玲瓏,負責接待登記的弟子。”褚玲瓏在看到離澤宮的弟子後,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職責,忙迎了過去,笑著開口說道。
禹司鳳作為離澤宮的首徒,這個時候自是他帶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