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勝男正準備對孟新傑笑笑,路晉就不痛不癢地丟向孟新傑一句調侃:“你天天跟在你的徐招娣屁股後頭做小狼狗,當然好久見不到你顧老師了。”
一提到徐招娣,孟新傑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耷拉下腦袋,抱著紙箱走到路晉身邊。
剛才還笑眯眯的他就這麼突然間消沉下去,顧勝男沒看明白,只能戳一戳路晉求解釋:“他怎麼了?”
“這小子見自己馬上要離開了,一時腦子發熱向你朋友求婚了,結果你朋友二話不說撂挑子走人,事後發了條簡訊給他,接下來就徹底不見他了。被一個女人以‘只談戀愛不結婚’的名義拒絕,他能好受麼?”
路晉說的極其輕巧,孟新傑卻憋的一張臉越來越蒼白,顧勝男則是詫異的不行:“還有這事兒?徐招娣從來沒告訴過我啊……”
轉念想想,她最近只顧著和路晉廝混,似乎真的挺久沒和徐招娣聯絡感情了,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於是乎顧勝男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嘆惋著,人生就是這麼的事與願違,她想結婚,卻死活沒人向她求婚;徐招娣不想結婚,卻耐不住想娶的人前仆後繼地死在沙灘上。
見孟新傑還那樣一臉消沉地整理著檔案,顧勝男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有必要安慰他一下,可絞盡了腦汁,卻只憋出一句話:“你也別太在意了,徐招娣是不婚族,對所有男人都這樣,不是隻針對你一個。”
顯然她的安慰起了反效果,孟新傑的嘴巴委屈地一扁,顯得越發落寞了:“我還以為她對我……是不一樣的。”
顧勝男:“……”她還是別說話了,多說多錯。
路晉被“抓小偷”的噩耗害的也無心工作了,放下筆,合上電腦,捏一捏緊繃的眉心,吩咐孟新傑道:“去天寧閣的總店打包兩份外賣回來。”
孟新傑“哦”了一聲,一句抗議都沒有,就這樣落寞地走了。顧勝男卻不由得瞪起了一雙眼睛:“你讓他去天寧閣的總店給你買吃的?那兒離咱們這兒太遠了,一來一回起碼需要三小時車程!!”
雖然她沒說,但路晉已從她的眼神裡讀出了她對他的怒指:暴君!絕對的暴君!
路晉心安理得地接受著她的怒視,“第一,現在這個時間點還營業著的餐廳裡,就天寧閣的東西稍微好吃一點;第二,我現在不分派點事情給他做,他肯定會想徐招娣想成神經衰弱,我這麼做是為他好。”
說完便將顧勝男一把扯了過去。
他速度這麼快又這麼狠,顧勝男一時不查,整個人跌坐到了沙發上,轉眼就坐亂了滿沙發的檔案。這令顧勝男頓時急得忘記去關心某人的手是否已曖昧地摟上了她的腰,而是趕緊去挽救那些飄落在地的檔案:“完了,把你檔案都弄亂了。”
他卻只是不甚了了地瞥一眼那些檔案,任其飄落:“這些檔案我已經看完了,都沒用了。”
顧勝男剛撿起幾張,聽他這麼一說,動作不由得愣住了。
而他,順勢一低頭,腦袋就埋進了她的肩頭。心想著她下班前做的最後一樣東西肯定是芝士蛋糕,因為此刻盈滿了他鼻尖的,就是芝士特有的甜香,他就這樣嗅著這絲絲甜意,對著她絲滑的頸間肌膚絲絲地呵著氣:“派他去這麼遠買宵夜,還有第三個原因……”
顧勝男癢得直縮脖子,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飄遠了:“什麼?”
“孟新傑被你朋友趕出來了,今晚得住在這兒,這可真是掃興,要知道昨晚在浴室,還有廚房……我都還沒盡興。”
“……”
“他現在一走就是三個小時,這樣一來時間就夠了……”
時間就……夠了……
顧勝男已經神思悽悽,無法去回想昨晚他們在這艘遊艇上所附帶的廚房裡到底耗去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