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爵身子一旋來到她身側坐下,手摟著她的腰。
“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對你付出了真心。
你怎麼倒是這麼篤定了。
其實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佟霏,我身邊沒有女人敢像你一樣這麼放肆的。
不是因為她們不敢,而是我不允許。
即便當年沈秋是我的女朋友,她也是按照我的要求在我身邊生活的。
我不允許她們做的事情,沒人敢做。
但你卻是不同的。
你就是一匹小野馬,沒人能控制你,也沒人能要求你。
而我,似乎就默默的讓你這匹野馬在我身邊肆無忌憚了很多年。
仔細回憶起來,我似乎從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喜歡你了。
只是那時候的你太小,我擔不起老牛吃嫩草的名號。”
聽他這樣一本正經的說著情話,佟霏抿唇垂眸,眼瞼中現出一抹羞澀。
他說完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霏霏,人生其實挺短暫的。
再厲害的人物也會有犯錯的時候。
我人生中已經犯過一次錯了,在你身上,我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的。”
佟霏點了點頭偎依進他的懷裡。
“比起果老,比起暮年,我不知道幸運了多少。
佟霏,在我們還能珍惜彼此的時候,我們好好的過。
這輩子經歷的苦難已經夠多了,接下來,你就負責幸福便可以了。”
佟霏猶豫片刻後咬唇:“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你發現,我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你會怎麼做。”
“能怎麼做,這世上無完人,有缺陷才是人,沒有缺陷的要麼是神仙,要麼就是鬼。
我們都是平凡人,就在平凡人裡尋找平凡的、有缺陷的愛情吧。”
佟霏無語側頭一笑。
戰天爵抬手點了點她額頭:“你笑什麼。”
她搖了搖頭抿唇,“沒什麼。”
這樣的戰天爵很接地氣,她覺得兩人的關係似乎真的更進一步了。
比之前做完那種事後更親近。
送佟霏回家後,戰天爵沒有回去休息,而是給胡憲冬打了一通電話約他出來喝酒。
兩人坐在燈紅酒綠的酒吧不時有人來搭訕,戰天爵顯的很煩躁,胡憲冬相比起來就愜意多了。
又送走了一位瘦女郎後,胡憲冬拍了拍他肩膀:“我說你這人,你約我出來喝酒,怎麼倒是一直板著個臉嚇人。
你看你臉上寫著生人勿近的樣子,哪有女人敢靠近你。
出來玩兒就高高興興地,你幹嘛…”
“你什麼時候見過沈秋。”
胡憲冬眨巴著一雙大眼望向他:“什麼?厄,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用不用我提醒你?你不是還跟她說我和佟霏過的不好,已經離婚了嗎?”戰天爵搖晃著杯中殷紅色的酒望向他。
“我沒說你們離婚了,我就說你們兩人過的不好,好像快要離婚了。”
戰天爵斜他,胡憲冬嘴角抽搐了兩下:“那個…呵呵,其實吧,幾個月前我不是去國外出過差嗎。
我在去做脊柱側彎手術的那個醫院裡遇見了沈秋。
當時她被戰天豪打的骨折了,我問她需不需要幫助的時候她有不需要。
後來她問我你跟佟霏的情況…
你看,你也知道我這人心軟,看到她怪可憐的,為了讓她心裡能舒服點兒我才說你們過的不好的。”
“恩。”戰天爵冷眼:“你倒是當了好人,現在給我引狼入室了。”
“什麼意思?”
“沈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