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若狂,以為她要說什麼,結果是別人的事情,悻悻道:“管他什麼郡主,公主,關老子鳥事,不見。”
“她們只是想感謝你。但是,我怕引起不便,叫她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
他眼睛一亮:“丫頭,你這是在擔心我麼?”
“誰擔心你了?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官府的事情,刻薄寡恩……”
秦大王歡喜得幾乎要跳起來,丫頭明明是怕自己身份暴露引來殺身之禍,畢竟是天子腳下,而且,她還能說“刻薄寡恩”,顯然不是自己以為的,她就對趙德基的行為沒有絲毫認識。
兩人在僻靜處,秦大王又忍不住:“丫頭,還是離開吧,這鬼地方沒什麼好呆的。鳥王爺成不了什麼氣候,不信你就看……”
“只要他不重用黃潛善等人,就能成氣候。”
“丫頭,老子可以跟你打賭,黃潛善等,必然是他最親信的大臣,這二人善於逢迎,投其所好,是取悅君王的第一大手段……”
花溶心裡也擔心這一點,卻不願聽他說破,悻悻道:“你別管閒事啦,對了,婉婉來感謝你,你什麼時候有空?”
“感謝個鳥,要不是看鳥金軍猖獗,誰耐煩救她?死一萬次也跟老子沒關係。”
這才是秦大王本色。
花溶忽然記起他的殘暴,婉婉貌美,若他見到婉婉,到時起了什麼邪念,婉婉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讓她跳入火坑?她立刻驚覺,緊緊盯著他:“秦大王,婉婉是感恩於你,並無他意,你可不要趁機對她動什麼歪腦筋,否則,我必殺你!”
秦大王沒料到她竟然擔心的是這事,但見她語帶警惕,眼神裡掩飾不住地飄過一絲厭惡和恐懼警惕之色,胸口起伏,重重彈了一下刀背,發出“當”的一聲,怒道:“丫頭,你原來是這麼看老子的?!老子幾曾對那個鳥郡主動過什麼歪腦筋?媽的……”
她冷冷道:“你是什麼人,你自己知道!”
說完,彷彿生怕粘到他一點,轉身大步就走了。
秦大王拖著大刀站在春末的清晨,但見她如躲避蛇蠍一般,又氣又惱,待要追上去理論一番,又恐越理論越是糟糕,待想起再要追時,早飯的號令已經響起,人潮洶湧,花溶早已不知去向。
九王爺登基在即,應天府卻並不顯得更加熱鬧,而是戒備森嚴,人來人往的都是當地大員。九王爺終日都忙碌著和眾人商議要事,也因此,花溶更是幾乎見不到九王爺的影子。
這令她覺得安全。
自從那天再次拒絕九王爺後,她就明白,不見九王爺才更安全。
在登基的前兩日,已經開始犒勞大軍,伙食大改,眾人許久才吃到一頓有肉的晚飯,立刻據案大嚼起來。
花溶耽誤了一下,去食堂時,已經沒什麼人了,給她留的飯菜還在,她也津津有味地吃一塊肥肉,秦大王遠遠地走過來,見她連這一塊肥肉也吃得津津有味,很是鬱悶,這丫頭,隨自己去海島上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不好?為什麼要在這鬼地方過這種日子?
他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那什麼鳥王爺,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卻讓你們吃這種。什麼東西……”
花溶根本就不理他,這廝,懂得什麼?若自己天天去跟九王爺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是不行,可惜,天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吃這些,那是要付出身子為代價的。
真要被強迫去吃了,那才可怕呢。
“丫頭,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又來了,她冷冷地看他一眼,但見他一臉慎重,認真到了極點,嚇一跳,這才充分意識到,他之所以留在軍營的目的,就是為了不屈不撓地進行此事。
像秦大王這樣的性子,如果達不到目的,會釀成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