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淺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謹哥哥……”詩豔色低低的開口。
殷桓愣愣的凝立在原地,此刻的情形好似和多年前重合在一起,竟是分不開來,那丫頭小小的身子從詩君翼身後探出,謹哥哥,我是詩君雅。
“謹……”詩君翼低低的開口,眸光冷峻。
那清冷的嗓音瞬間讓殷桓回了神,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淺笑,他最近不知為何總是在回憶過去的事情,一遍遍的,連細小的情節都沒有放過。“她怎麼會在這裡?”落在詩豔色身上的目光已然清冷了幾絲。
詩君翼並未答話,高大的身子徑直走到案桌邊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唇邊輕輕抿了口,劍眉微微蹙著,似乎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詩豔色笑意似乎深濃了幾絲,嬌小的身子朝著殷桓走近了幾步,燭光裡那女子一臉淺笑的朝著自己走來,昏黃的燭火映襯的那張絕美的面容愈發的嬌豔動人,眉光盈盈好似渡了一層水霧,嬌俏的鼻,豔紅的唇,勾人的香,眉心一點硃砂紅,幾乎要斂盡世間一切的色澤,目光裡就只剩下那女子站在彼端靜靜的笑。
“你來幹嘛?”殷桓聲音帶著幾絲不經意的顫抖,袖中的大手微微緊握,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別的緣故,此刻手心裡盡是密佈了一層汗水,眉目微微眯起,就覺得此刻眼前的女子好似要迷了他的眼。莫名的熟悉和心悸來的突然而又猛烈,一時間竟然有種招架不住的錯覺。
“謹哥哥,我是詩君雅……”女子低軟的嗓音好似江南的糯米糰兒,又香又軟,還透著那麼幾絲讓人昏眩的熱氣,殷桓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倒流,盡是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那女子說了什麼他有些聽不清楚,我是詩君雅,我是詩君雅,小小的丫頭輕輕的拉著他的衣袖,眉眼裡盡是燦爛的淺笑。謹哥哥,我要成為滄祈第一個女將軍,謹哥哥,你教我騎馬好不好,謹哥哥,總有一日我也要像謹哥哥一樣一箭雙鵰,謹哥哥定然是滄祈最英勇的男子,比大哥還要英勇,謹哥哥,怎麼辦,我把大哥最心愛的衣服用來烤紅薯了,誰讓大哥說我不像女孩子的,謹哥哥,怎麼辦,謹哥哥,謹哥哥……記憶中全是那女子或是嬌嗔,或是慌張,或是任性的模樣,太多的記憶湧上來,壓在一起,殷桓只覺得自己沉淪在時間的軸輪裡,如何也逃脫不開。
“你說什麼?”殷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開的口,手心裡黏膩膩的,連拳頭都握不緊,若然她是詩君雅,那麼太子府上的那個女子又是誰。
“謹哥哥,你說若你封王,便駐守冰城,日日摘取一朵梅花送於我佩戴。”詩豔色低低的開口,那個時候她太小,小到盡知道調皮任性的事情,哪裡知曉謹哥哥當時的心思。
殷桓好似被雷擊一樣愣在原地,這句話他只和君兒說過一次,連君翼都不知道,目光轉而落在詩君翼的身上,見他微微帶著幾分遺憾之色的微微頷首,高大身子像是失了所有的氣力,喃喃的開口,“怎麼會。”似乎想到在莫回林那女子欲言又止的模樣,若非情形不對,那時候她必然是會道出自己的身份,後來被殷秀帶走,幾次三番這個女子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提醒自己,是他沒有放在心上,最終被那樣一張臉給蒙了心神,“怎麼會,我將那大夫已經送到殷祁的府上。”
詩豔色見殷桓一副大受打擊,心神不靈的模樣頓時心中微緊,“謹哥哥,你錯認也是在所難免,畢竟這張臉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陌生。”
殷桓根本聽不進去,滿心滿眼都是都是他竟然連誰是真正的君兒都分不清楚,竟然還幫著別的女子陷害君兒,此刻殷桓滿臉的痛色,好似已經被打擊的潰不成軍,整個人跌坐在軟榻之上,眉目微擰,半天都沒有答話。分有裡到。
“謹哥哥……”詩豔色心中一痛,她該早點找個機會與謹哥哥說明的,那時候只是擔心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