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姿態不顧一切的追逐,何曾見凌王拒絕過,不拒絕卻也不會過分的靠近,總是保持著讓人絕望的距離,繡房的丫頭們哪個不是春心滿懷,日日盼著,念著,從什麼時候起,凌王便斷了身邊的鶯鶯燕燕,難怪這幾個月那些個丫頭都悶悶不樂。
聽到珊瑚的笑聲詩豔色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嬌嗔的瞪了一眼殷秀。
殷秀則滿是警告的落在珊瑚的身上,珊瑚故作鎮定的低咳了聲,“詩姑娘和凌王是先看嫁衣還是先看凌王替詩姑娘選得衣裳。”
道由後似。“什麼詩姑娘,珊瑚,本王是不是最近太放縱你們了。”殷秀臉色沉了幾絲,目光冷冷的掃過珊瑚。
“王妃……”珊瑚立馬介面。
詩豔色倒是不願了,“我還沒有嫁給你,還想多做幾日詩家的女兒,這聲詩姑娘我愛聽,珊瑚,你別理這個人胡鬧,我們先看嫁衣吧。”說完也不理會殷秀,徑直走到珊瑚的身邊。“至於秀還是讓繡房的姑娘陪著吧,我剛好要和珊瑚姑娘討論幾個繡品。”
殷秀順著詩豔色的目光果然看到十幾個漂亮的姑娘躲在門簾後偷偷的看他,頓時臉都黑了,冷冷掃視了一眼那些姑娘們的方向,轉而一臉討好的摟住詩豔色的腰身,“我也要看看詩詩替我設計的新郎服。”
珊瑚靜靜的笑著也不多插嘴,“嫁衣和新郎服都在架子上,有什麼地方要修改的直接同我講,至於凌王要替王妃選的衣裳在內室之中,等會我讓丫鬟搬出來。”
嫁衣和新郎服都修改了,連面料都改了,詩豔色是真的喜歡嫁衣的做工,一針一線好似渾然天成的勾勒一般,分明也是龍鳳呈祥的圖案,卻因為繡工精湛,竟是如同有了生命一樣,鳳凰翱翔,飛龍在天,袖角和裙襬卻改為流雲式樣,金色的絲線勾勒出無數細小的銀色雪花,顏色並不會太亮,也不會搶了紅色的風頭,只是一種淡淡的搭配,將那份紅色的妖冶淡了幾絲。嫁衣的布料極好,觸手極為柔軟似帶著絲絲的涼意,可是觸手卻又覺得分外的溫暖。
新郎服也是同等的面料,雖然與普通新郎服的花式一樣,許是因為搖擺處少了束縛,竟然有幾絲飄逸之感,殷秀本就長得極為妖豔,配上紅色,更是奪人心魂,而那新郎服的飄逸倒是淡去了幾絲邪魅,詩豔色看著很滿意,花樣很美,點綴的細小配飾除了她挑選的,珊瑚似乎也加了些許的修改,將那份飄逸和喜氣完全襯托了出來,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實在是喜歡的不行。
“珊瑚,你太厲害了,你的手怎麼能夠如此巧。”詩豔色話語有些激動,顯然是喜愛的緊了。
“王妃見笑了,王妃喜愛就好。”珊瑚軟軟一笑,小手輕輕拂過那柔軟的面料,“夜妾如浮雲,如火焰,一生追逐,一生燦爛,但求無怨無悔,但求一生華麗。能夠求得所愛,何其有幸。”
“珊瑚自然也能夠追求自己所愛,相信我,我一定會讓所有的夜妾都擁有追求幸福的權力。”詩豔色低低的保證道。一個夜妾的頭銜究竟是埋沒了多少靈慧聰穎才華橫溢的女子,她們不比任何人差,卻生來註定了低下的身份。
“不是愛浮雲,總是惹塵埃,燦爛也罷,凋零也罷,終歸塵歸塵土歸土。”珊瑚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眉目間似乎籠罩上一層淡淡的情愁,也只是瞬間已然恢復成淡然淺笑的模樣,“我有些累了,就不作陪了,至於衣裳凌王和王妃到內室挑選即可,嫁衣和新郎服今日便可以帶走。”珊瑚微微頷首,獨身一人推著輪椅朝著內室的方向而去。
詩豔色靜靜的看著珊瑚消失的身影,“好一個靈慧通透的女子。”
“哪裡有,我只看到我家詩詩美得勾人心魂。”殷秀整個人都要貼在詩豔色的身上,低啞的嗓音似透著那麼幾絲誘惑的味道,“世界上哪個女子及得上我家詩詩半分。”
雖然更新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