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會根本難以形容,幾乎瞬間眼淚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詩君雁不想哭,可是就是無法忍住。
從未流過的淚水順著佈滿了血跡和汙痕的臉頰流下,淚水淌過之地露出白皙的肌膚,“桑落,以後你主子的名字。”那青衣男子低低的開口,目光淡淡的落在詩君雁的身上,墨髮飛舞,衣袍翻滾,男子面容清秀雋永,渾身透著一股淡若出塵的素雅氣息,好似那天邊的仙兒,又似人間最清新素雅的山水畫,卻偏偏這樣一個男子給詩君雁一股深入骨髓的危險感覺,他什麼都不用做,不用說,單單一個眼神已經讓人生不出反抗之力。w63q。
詩君雁此刻正被那股鑽心的疼痛和入肺的酸癢折磨著,貝齒咬破了唇瓣,桑落說了什麼她有些聽不清楚,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招惹上了多麼棘手的人物。桑落,巫族的大長老,傳聞中喜怒無常,神秘莫測的男人,終於耐不住那疼痛和疲倦,詩君雁兩眼一黑終於再次昏迷了過去。
桑落冷冷的望了一眼失去知覺的詩君雁,手臂微抬,金雕一飛沖天,那頎長的身子微微俯下,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出手,詩君雁單薄的身子已經被他如同抱著古琴一樣攔在手臂之下,鬼魅般的身子不過足尖輕點瞬間消匿了蹤跡。
詩君雁是被一陣悠揚的琴聲喚醒的,微微睜開倦怠至極的眸子,入目便是桑落端坐在一旁的案臺前彈琴,他的手指極為修長白皙好看,襯著墨色的琴絃好似山間枝頭上盛開的白梨花一樣分外的賞心悅目,無論看多少次,詩君雁都會被那男子一身的出塵氣息所感染,好似他就該如此遺世獨立,哪怕疏離淡漠世界眾生,那也是他獨有的孤傲和姿態。
“主子,她醒了。”溫柔的嗓音軟軟的響起,詩君雁微微側過眉目,方才發現桑落身邊跪坐著一個女子,此刻正在替桑落的金雕梳理毛髮,那女子生的極為溫軟好看,眉目彎彎,笑起來好似海棠盛開,嬌豔欲滴。
詩君雁突然想起,她曾經也有讓人查過桑落這麼個人,聽聞此人性格極為怪異,手下篆養著一批天香國色的少女,沒有人知曉那些少女的真正身份,只知道那些少女流落在各色各樣的人群裡,美人計,這樣招數即便在落俗套,可是在哪裡都異樣的受用。女人當如水,特別是漂亮溫柔的女人,哪裡能夠讓人察覺到危險。
桑落連眼皮都未掀一下,依舊輕柔緩慢的撥弄著琴絃,好似世界上沒有比他彈琴更加重要的事情一樣。
詩君雁更是不想動,妄用內力的後遺症在她甦醒後盡數展露了出來,雖然桑落在她昏迷前那一點將她強行逼出的真氣歸於原為,可是支離破碎的身體因為妄動真氣依舊虛脫無力,更別提她身上的傷根本沒有處理,她此刻甚至連坐直身子的氣力都沒有。
詩君雁淡淡打量了一眼四周,這是個很簡陋的毛房屋,許是許久沒有人住過,到處佈滿灰塵和蜘蛛絲,詩君雁微微有些詫異,這完全不像是桑落會呆的地方,至少氣息已然不相符合。
琴聲悠揚,一曲終了,那跪伏在地的美人立馬端了茶水一臉淺笑盈盈的遞到桑落的面前,桑落接過淺淺抿了一口,“香兒替四少整理下。”
那聲四少讓詩君雁身子瞬間繃得死緊,叫她四少的人並不多,至少是屬於她詩家親信之人,他知道了她的身份,而且這麼快,聽聞巫族大長老從不出手救人,而他救了她又是何意。
“是,主子……”香兒微微頷首,緩步走至詩君雁的身邊,擰了塊乾淨的帕子從詩君雁的臉頰上開始擦拭,因為幾番滾落的緣故,詩君雁臉上有數道被樹枝劃破的傷口,雖然不深,可是沾上水依舊絲絲的疼。香兒下手倒是極為輕巧,很快便將詩君雁臉上的汙漬處理乾淨,然後又開始沿著脖頸一路往下擦。
詩君雁知曉若是自己不阻止的話這香兒必然會將自己周身擦一遍,到時候她的性別定是隱瞞不住。當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