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微眯了眉目,“若然想讓我相信你,除非你能夠拿出有利的證明,我跟著桑落,即便他不肯幫我,至少會護著我。”
“好……”桑彌斬釘截鐵的答道,“你想知道什麼,你想見什麼人,只要你說得出,我必能將人帶到你的面前。”
“詩家現在的情況。”詩君雁心中一喜,桑彌果然上當了,這激將法果然有用,她自是不會奢求桑彌能夠幫到她什麼,至少在弄清楚桑彌的本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這是她與桑落屢次相鬥失敗累積的經驗,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寧願按兵不動,否則桑落會不動聲色斷了她所有的後路。
“詩家丞相夫妻目前關押在天府內,詩家詩君翼人在北陵,詩君崎下落不明,至於詩君雅依舊是皇妃,仍住在太子府邸。君雁,你那三姐倒是有本事,整個詩家家破人亡,未有一人脫罪,唯有她一人依舊榮寵不斷,位居高位。”桑彌低笑道。“詩君雅果然是當之無愧的滄祁第一才女,此等心機本事有幾人能夠相及,只是可憐詩家千般寵萬般愛的女兒竟然是詩家的一顆毒瘤,殷離不費一兵一卒,單單一個詩君雅便助他得到半邊天下,果然紅顏禍水,哪怕是容顏普通的美人,那也是一味見血封喉的毒藥。”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三姐。”詩君雁驀然動了怒,連帶嗓音也冷了幾分,眉目間盡是凌厲的光芒,如同泛著寒意的刀子刀刀見血,她的三姐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一定是哪裡出了錯,袖中的小手緊握成拳,指甲深入手心,鮮血順著指縫低落,打在玄色的地板上留下溼潤的痕跡,她恍若感覺不到疼痛,只是緊緊的握著,仿若唯有如此才能將心底隱忍的恨意壓制住,殷離,我詩家待你不薄,殷離,只要我詩君雁活著,我必要啃你骨血,讓你一無所有。
“生氣了,即便生氣的君雁也漂亮的讓人心顫。”桑彌臉上的笑意深濃了幾絲,落在詩君雁身上的目光愈發的深邃,目光掃過詩君雁因為怒意渲染愈發燦亮的眸子,轉而是那嬌俏的鼻,微微顫抖的紅唇,如同天鵝般的脖頸,脖頸上那淡淡的粉色如同一根細針紮在桑彌的眼中,讓他很想撲過去咬在那道齒痕上,在那裡只留下他的痕跡。風似乎大了起來,揚起詩君雁鬆散綁著的髮絲,鬢角有幾縷髮絲垂入衣襟之內,輕輕撩撥,無聲無息的魅惑讓桑彌眸光幾乎轉為墨色,從未有一個男子如此媚人,詩君雁算不上極美,最多隻能說是清秀,可是媚人的不在於容顏,而是氣質,慵懶,貴氣,邪氣,狂野,孤獨,哪怕是偶爾露出來的嬌氣和無助迷惘都似一隻手狠狠的揪住他的心臟。像是一張綿密的網,將他緊緊網住,無路可逃。詩君雁如同一味毒,哪怕知曉那毒可能見血封喉,卻依舊受不住那香氣的迷人,“君雁,你詩家無論男女那都是禍國禍民的妖孽。”
“滾……”詩君雁不想看到他,任何說她三姐壞話的人她都不想看到,那是她的禁區,在她十六年的歲月裡,她的三姐是她心口唯一的柔軟,那是屬於女子的柔軟,由不得任何玷汙觸及,而桑彌顯然觸及到了詩君雁的底線,讓詩君雁都忘了自己先前的目的。
此刻那女子一襲青色長袍,身形單薄瘦削,長髮隨意的綁在身後,眸光因為怒意的薰染,像是鍍上一層妖嬈的水霧,霧濛濛又水汪汪,紅唇輕顫,像是引人採擷的花骨朵,正以目見的速度緩緩盛開,桑彌覺得自己被蠱惑了,陷身與一場無心編織卻蠱惑至極的意境中,幾乎是無意識的靠近詩君雁,俯下身子便欲將那紅潤誘人的唇瓣採擷下。
“啪……”清脆的巴掌聲打碎了桑彌旖旎的夢境,面前只剩下詩君雁暴怒的眸子,厭惡骯髒那麼深濃,濃到刺痛了桑彌的眼眸。
桑彌不可置信的捂住面容,一把揪住詩君雁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帶入懷中,“嫌髒,桑落你怎麼就不嫌髒,討好桑落,你怎麼不討好我,我一樣可以幫你。”
“放開我……”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