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既無奈又心疼,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彆扭淡漠的女人,哪怕是靠的如此近,也似隔了千萬年的距離讓人無法走近她的世界。她就將自己困在其中,不出來,也不讓人進去,孤身一人活在她特定的圈內靜然安好。壺一瞬只燻。
握著酒杯的大手微微緊握,如此衝動魯莽的流氓行徑,他此生只做過這麼一回,只為了一個叫做珊瑚的女人,他所有的修養,所有的隱忍被那女子的淡然冷漠擊的潰不成軍,他知曉若是不主動出擊,他此生都靠不近那個叫做珊瑚的女人,這種感覺他初次見面就深深的知曉。10nlk。
那是他的劫難,哪怕是入了劫,身處其中無法自拔,卻依舊心甘情願,感謝能夠遇上這麼一個人,讓他揪心揪肺無可奈何。這種感覺比他家的小丫頭還要讓他無法釋懷,好似那個女子就是他心口上缺失的一角,一旦遭遇上,便是如同水火交融,哪裡能夠分得清楚彼此,即便過了許久,他依舊能夠清楚的記得,記得那個細雨迷濛,煙籠青山的早上,他站在長長青石鋪成的路的盡頭,帶著幾絲漫不經心的等待著繡女的通報。因為時間比較長,他等得有些不耐煩,若不是多年的修養讓他忍著心底的躁動,只怕早已上前質問,而那女子便是在他耐性即將用完的關頭靜靜的出現,湖綠色的衣裳,湖綠色的油紙傘,如同煙雨中那初初冒出的嫩芽,被煙雨洗滌籠罩,明明是脆弱的生命,卻透著一股致命的you惑,清新孤傲頑強,靜靜的綻放著如同綻放生命一樣的美麗,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直到那輪椅靠近,那湖綠色油紙傘挪開,他才看清楚那女子的容顏,未施脂粉,素淨淡雅,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長髮僅用一根古老的髮簪別在身後,傾城傾國,詩君崎覺得不能用這樣的詞彙來形容這個女子的容顏,那一刻他只有一個想法那素雅的笑傾倒他的心。
“我是珊瑚,這位便是詩家二公子吧。”那女子的嗓音很是雋永好聽,好似琵琶的調兒。帶著絲絲江南煙雨的韻味。那笑意很淡,好似風過無痕的湖面,只留下嫋嫋餘香縈繞,在古色古香中盈盈走來。
在商場朝堂遊刃有餘的詩家二公子有那麼一瞬間竟然失了神,半響都沒有答話,當時他不明白那種悸動叫做什麼,直到離了那女子素雅的香氣他才明白,那叫一見傾心,叫攝魂奪魄,那女子身上有種孤寂,高傲清冷,雖然笑著,那笑意卻疏離有禮,那是一座孤城,城中就只有一個叫做珊瑚的女子,她孤身一人佇立在城牆之上,孤身一人漫過風雨,漫過坎坷,淺笑盈盈,不畏不懼,卻孤獨,孤獨到寂寞,便是那種寂寞似攝魂的蠱毒。讓他中了毒,入了蠱,哪怕知曉一旦踏入便再無回頭之路,卻甘願在此掙扎。
仰起頭顱,橙色的酒水打溼了月白色的長裳,整整七日,那女子即便對他安然淡笑,詩君崎卻清楚的知曉她的眼神從未在他身上停留過半刻,彷彿與她來講他不過是陌路之人,她什麼都不問,不問他為何帶她走,不問他要帶她去哪裡,甚至不問他究竟有何目的。若非他將她的輪椅毀去,讓她哪裡也去不了,他深深的知曉那個女子定然不會留下來。她的生命是空的,因為空蕩無枝可依,所以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風似乎大了起來,撩起鬢角的髮絲微微盪漾,落入眼眶裡,帶來陣陣的瘙癢,珊瑚微微探出手撥開額角散落的髮絲,目光從水波粼粼的湖面上微微挪開,即便不是有意,卻依舊落在了涼亭內詩君崎的身上。
除了詩家二少的身份,她對那個男人一無所知,她甚至不知曉他帶她走究竟是何意,每日只是用馬車載著她四處飄蕩,偶爾遇到他認為喜好的美色便停留下來,有時候幾個時辰,有時候一日,他鮮少與她交談,除了吃穿用住,可謂是費盡心思,無論身處何地,總會在黃昏之前找到露宿之地,也會請來靈巧的侍女替伺候她沐浴更衣,哪怕她再是耐心極好,可以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