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臉上依舊是邪魅的笑意,高大的身子冷冷凝立在原地。
詩豔色從懷中慎重其事的掏出一方繡帕,像是包裹著什麼重要之物交到小蠻的手中,“連夜送去……”淡淡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小蠻有些不放心的望了一眼詩豔色,咬了咬牙終是接過繡帕,嬌小的身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殷秀率先入了內室,詩豔色緊跟著而入,門合上的瞬間,尚未來得及轉身,只覺得腰身驀然一緊,然後整個人被翻轉過而過,狠狠的壓在牆壁之上,鋪天蓋地的吻像是帶著滔天的怒意席捲而來,吻的又深又狠,蠶食著詩豔色的氣息,一口一口像是要將她吞嚥下腹一般,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扣在她的腰身之上,一隻腿霸道的橫在她雙腿中央,男子的力道極為霸道強橫,詩豔色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動彈不得,殷秀這一次像是發了狠,當真生了氣,強勢的吻帶著吞噬人心的魄力,“你這沒心肝的妖精,養不熟的白眼狼,你長本事了啊,竟然以身試毒,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想死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死啊。”那嗓音又氣又急,好似一點辦法都沒有,分明恨不得將懷中的女子啃咬入腹,卻偏偏又捨不得,只能又是深吻,又是啃咬,就是不肯給詩豔色半點躲避的機會。
“我這不是沒有選擇麼?”詩豔色聲音顯得有些虛弱,氣息繚亂,平添幾絲曖昧的情懷。
“詩豔色,你到底把本王放在什麼位置,什麼叫做沒有選擇,你是當本王死了,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把本王放在眼底,你要什麼,你想要什麼,你該死的就不能告訴我麼,一定要你自己才行是不是,你就這麼想要和殷離糾纏不休,一個殷離有什麼好,他到底有什麼好。”殷秀的嗓音狠戾了幾分,這是詩豔色第一次看到殷秀的完全失了理智的吼叫,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她,停止了啃咬,那深邃的眸子就那樣深深的落在她的身上。高大的身子依舊將她困在他胸膛與牆壁之間,不給她半絲躲避的機會。
“這是我詩家自己的事情。”詩豔色淡然的嗓音低低的響起,女子目光清澈,靜靜對上殷秀慍怒深濃的眸子,臉色尚透著幾絲蒼白,白的能夠看到面板下細小的血管。
那女子那樣溫軟動人的靜靜凝望著你,那柔柔的嗓調說出來的話語卻能夠將人活活氣死,殷秀只差沒有氣得吐血,他擔心了大半日,這個女人倒好,不讓跟著,竟然自己跑去試毒藥,她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她就一點都不珍惜自己麼,虧的自己當成寶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揣在身邊,她倒好,她倒好,跑到那個狼窩裡,還差點將自己給活活弄死,詩家自己的事情,他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她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詩豔色,你***想死的話死遠一點,不要礙了本王的眼,你很想死麼,你想死的話乾脆讓本王親手了結了你。”殷秀是氣的失了理智,恨不得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薄涼女人才好,他心心念念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女人,非但不將他的疼愛放在眼底,而且一點都不愛惜自己,他都忍了多少次了,可是這個女人倒好一次次的將自己往死里弄。
“為了詩家我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可以失去,即便要我的命我也不會有半分的猶豫。”詩豔色的嗓音依舊淡淡的,她就是這樣的女人,一個沒有良心的女人,早在她死的那一刻她的心就跟著死了,活著也是為了詩家,為了她的恨意。“王爺,一開始我就說的很清楚,若是你覺得我礙了你的眼,我隨時可以離開。”
那女子淡淡的嗓音軟的跟江南的水鄉一樣,在迷濛霧蒙中乍隱乍現,又輕又柔,分明是山明水秀的風景畫,可是那話語卻異樣的殘忍,殷秀直直的看著那女子清澈過分的眉目,看不到半絲的後悔與自責,好似她是當真不在意,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什麼都不在意,除了一個詩傢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眉目,哪怕是他費盡心機也不行,知道這個女子根本不屑說謊,殷秀一下子就洩了氣,心中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