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子,只是全身被厚實的披風包裹著,連臉都被遮住倒是看不見容貌。“有客人麼?”
“你先下去……”殷離這句話卻是對著那丫鬟所說,幾個丫鬟捂嘴偷笑的望了一眼詩君雅一眼,方才淡笑著退了出去。
門再次被合上,隔離了室外的冰涼和漫天的風雪。整個內室瞬間靜謐了下來,詩君雅凝望著凝立在門口處的殷離,漂亮的眸子裡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詫異,“阿離……”
殷離緩緩從衣內掏出一張白色的宣紙,居高臨下的丟到詩君雅的面前,宣紙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詩君雅撿起,黑色的筆跡是她熟知的筆跡,無數個深夜研磨靜望那男子提筆勁飛,墨似乎研磨的有些黑,黑的有些刺目,三年無所出,故立此休書,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阿離這是……”拿著信紙的手有些微顫,尚記得昨夜歡愛罷,他親密的纏著自己,輕聲呢喃,君兒,明日定然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生辰。
殷離薄唇微挑,分明是溫軟淡笑的面容,此刻卻顯得有些薄涼,大手萬般珍重的將身後之後摟入懷中,一把扯下那遮掩那女子面容的披風,詩君雅只覺得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漂亮的美目有些不敢置信的凝望著那與她幾乎像足了八成的容貌。
“詩君雅,若非你生著與本王愛妃同樣的面容,你豈有資格站在我的身邊,詩家權勢滔天,必然只能為我所用。以後煙兒會代替你孝敬你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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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郎心薄涼:三載夫妻 一紙休書(2)
“阿離,你在與我開玩笑對不對。”詩君雅面色蒼白,薄唇微微顫抖,握著休書的指尖緊緊糾纏在一起,關節泛白。
殷離並未答話,緩步走之餐桌的旁邊,骨骼分明的長指捏起酒壺倒滿一杯桂花釀,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鮮紅的液體與酒水交融,刺鼻的香味瀰漫開來,酒水微微盪漾,好似流動的血液,瑰麗異常。
顏色越是嬌豔,香味越是誘人,毒便越深,詩君雅直覺的退了一步,殷離快一步點住了她的穴道。“君兒,我是為了你好。”溫軟的嗓音似帶著幾分淡淡的無奈,嘴角上揚的弧度深濃了幾分,殷離本就生的極為俊美,此刻一笑,盡是有些魅人心魂。
詩君雅看的有些痴迷,那男子溫軟淡笑的模樣如同每次歡愛過後的溫軟耳語,盡是纏綿異常,若非臉上傳來的刺痛感,她幾乎要被那笑意所蠱惑,鑽心入肺的疼,好似千百隻螞蟻啃噬著臉部的肌膚,又似點了一把火焦烤著,很燙很疼很癢,入骨入髓,“阿離,疼……”女子略顯示弱的嗓音帶著幾絲難以隱忍的疼痛。
“君兒,忍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不疼了。”男子笑容愈發的溫軟動人,軟綿綿的嗓音好似在安撫不聽話的孩子,將那豔紅酒水擦拭在詩君雅臉上的動作卻沒有半分的停滯,一點點勾勒出那女子秀美的面容,連那露出來的脖頸都沒有放過。
玉杯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殷離脫下手中的手套,看都未看疼的臉都扭曲的詩君雅一眼,大手輕輕攬住身後女子的腰身,“煙兒,累了麼,休息會。”
“姐姐,我叫雲若煙,我懷了離哥哥的孩子。”聲音也像足了八分,甚至是神態,走路的姿勢幾乎都是另外一個詩君雅。“不過以後我叫做詩君雅,而你叫做雲若煙。”
“阿離,為何這樣待我。”詩君雅蕙質蘭心,聰慧過人,豈會不知曉,殷離娶她不過是為了這個女子,為了她詩家的權勢,七年恩愛纏綿盡是一場可悲的笑話麼,“阿離,我曾經與你說過,於人於事但留一條後路,不要做到無路可退,傷人七分,往往傷己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