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水七年之久,日日共枕而眠,你不會做惡夢麼。”
“君兒,咄咄逼人可像是我的君兒。”殷離淺淺一笑,如同春風拂面,可是詩君雅卻只覺得冷,比起冰凍三尺還要徹骨的寒。
“離哥哥,她好可憐,不如我們放了她吧。”雲若煙輕聲細語的說道,小手怯生生的拉著殷離的衣袖。
“煙兒,這個世上只能有一個詩君雅,乖,你先到裡面房裡休息。”殷離寵溺的用方才挑了詩君雅手筋的手摸了摸雲若煙的頭顱。一邊是溫軟的淺笑,那另外一隻捏著匕首的大手卻沒有絲毫的柔情的狠狠陷入詩君雅的手腕之內,詩君雅望著殷離臉上寵溺溫軟的淡笑有些失神,怎麼會有一個男人披著這麼溫軟的人皮卻做著狼心狗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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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郎心薄涼:容顏不在 恨根深種
囚牢,陰冷腐臭黑暗,像是一頭連線著地獄,到處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怨氣和已經變味的血腥氣息。
粗喘的低吟,疼痛的尖銳慘叫,炭火燒的通明透亮,詩君雅靜靜的坐在囚牢最角落的位置,冷冷的凝望著鐵門外一臉猙獰狴犴,她不知道這樣盯著那張恐怖的臉幾日了,誠如那張冰冷的石臉毫無表情的盯著自己一樣。
門外響起了輕碎的腳步聲,轉而是牢門被開啟的聲音,兩個獄卒見到地上並未動過的飯菜頓時微蹙了眉目,不過在詩君雅的臉時卻是一臉的嫌惡,“醜八怪,要死也別死在大爺值班的日子,竟然大膽的行刺太子和娘娘,留一條狗命殘喘已經是太子仁慈了。”那獄卒見詩君雅並不理會他,頓時勃然大怒,一腳狠狠的踹在詩君雅的胸口,詩君雅整個身子顫抖了下,胸悶一疼,一口鮮血噴出濺在那獄卒的鞋上。
“醜女人,竟然敢把你的髒血吐在我的鞋上,找死……”那獄卒將血跡擦拭在詩君雅的身上,似乎還不能解氣,狠狠的踹了好幾腳,“太子仁慈,大爺可不是善茬。”
“好了,要是死了的話就不好交代了。”另一個獄卒見詩君雅已經被踹得癱軟在地,這個女人醜則醜,倒也硬氣,竟然哼都沒有哼一聲,那雙眼睛就那樣大大的睜開著,分外的詭異。
“晦氣。”那獄卒一把抓起詩君雅的衣裳,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面鏡子,“看看你這鬼樣,大爺見了你都覺得噁心。”
炭火似乎通明瞭幾分,照的詩君雅那張面目全非的面容更加的詭異,整張臉像是被炭火燒過一樣呈現一種詭異的黑色,不僅如此,面板褶皺的好似垂死的老太婆一樣。這是她的臉麼,詩君雅突然扯出一抹鬼魅的笑容,那張面容因著那幾乎瘋狂的笑意顯得更加的扭曲,沙啞粗糲的笑聲從那乾裂的嘴裡發出,那獄卒嚇了一跳,手中的銅鏡都握不住頓時後退了好幾步。
“沒用,竟然被個女人嚇倒了。”另一個獄卒低笑道。
“真他媽的晦氣,真醜,改日兒一定要到花樓去坐坐,免得想到這張醜臉就會做噩夢,真不明白太子幹嘛還要留下這麼一個女人,關十年,直接殺了不更好。”那獄卒絮絮叨叨的離開,還不忘一腳踢翻了詩君雅的飯菜,牢門落鎖,又恢復了死般的靜謐。
“不是說了太子仁慈……”另一個獄卒的聲音也逐漸遠去。
仁慈麼,這樣的詞語那個男人真的不配,十天十夜跪地為她醫治腿疾,只不過因為另外一個女人腿腳完好,尚記得爹爹曾經告訴過她,殷離那個人心機很深,君兒你跟著他怕是會吃虧,那時候她不信,真正動心是在那樣一個生辰夜,那時他不過剛立為太子,只因她喜愛白梅,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在太子府邸栽種千樹寒梅,她還記得那時候她有心調侃,那時候她說了,粗糲的笑聲不止,